穆如生说的这话不可谓不冷酷,甚至还有点儿灭绝人性。
不过一晚上过去了,教廷并没有什么大动静,我也觉得不会发生什么更大的问题。
可是我又不能去应和穆如生,毕竟是我答应了陈晨在先。
“人是一定要带出来的,我有办法进去,先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再另行安排。”我给了陈晨一个安心的眼神。
“可问题是我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昨晚那群红袍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就忽然盯上了我们,而且看如今的情况,他们并不是因为我们进入了地宫而出动的,这就奇怪了……”
穆如生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我们找不到他们出动的理由,整个行动就没有针对性,显得非常的被动。
说到这儿,我忽然记起了昨晚那只秃毛鸡,它在我的晶石里困着,竟然毫无反应,平静的很,就是当初影子那软绵绵的性子被我困住都得横冲直撞一番,怎么它这么安静呢。
可如今我又不好轻易把它放出来,且向阳至今也没告诉我到底最后要怎么安置这小妖兽。
遂我只能随身带着它。
我正想着,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大家警惕的转过头,却发现是消失了半天的向阳。
“不用你去了,我这都回来了。”
向阳这话显然是跟我说的。
“你自己进了教廷?”我皱着眉,有些不赞同她的行动。
“看什么,没有你们拖后腿我进去的特别顺利。”向阳嫌弃的扫过了我们几个。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可实话真难听。
“那丫头好好在教廷呆着呢,不过被红袍人守着不能离开,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看也没什么人为难她。”向阳随意的靠在了窗户边,正好可以看到教廷的位置。
“她过得太惬意了,惬意的让我觉得有问题。”
向阳说,红袍人对那个叫金的女孩,就像对待一位困在深宫中的公主一样。
她所见到的一切,在我们几个人看来,无不说明着,金恐怕是又一次的欺骗了我们,可是向阳却并不同意这个说法。
“不,我不认为她骗了我们,至少在这件事上。”
“怎么讲。”
向阳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没办法解释,就是感觉而已,他们对待金的态度,事无巨细都要关照,仿佛是在等待某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怀疑金恐怕又对教廷夸下了海口,编了什么离谱的谎话。”
这种猜测在我看来非常有可能,一个觉得欺骗仅仅是恶作剧的丫头,撒谎简直信手拈来。
“她知道了向阳和你的‘与众不同’,会不会……和这个有关。”陈晨皱着眉,有些纠结的说出口,“我是不是舔了麻烦,不该带她回来的。”
陈晨有些自责,我并没有怪她,那天带金回来,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遂我和向阳决定再探一探,然而临走前穆如生又念叨着。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了,不打算找倪长声的心脏了么?”
穆如生一句话,问懵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