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金色大字龙飞凤舞，一个个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直直地地往天助背上落去，天助狠狠地盯着司总长，双手在虚空一抓，一撕，“想得美！”金色大字却巧妙地绕开了天助撕开的大口，从旁一闪，重新冲向他的后背，从第一个字印下时，后面的字就如影随形地全落在了他背上。

天助感觉到了背上传来的炽热，耳畔似乎有千千万万个声音在念经，他终于听清楚了些许内容，“为奴为伴？！你他妈逗我呢！”他气愤地跳起来一拳捶在司总长面前的空中，司总长立刻被强烈的震动给击倒，但他灵活地朝下落去，借着跟他一样高的笔杆的摩擦力，他只滑出几米便停了下来。

司总长站稳脚跟后抬头戏谑地看着天助，“哼！这不是你个小娃娃说了算的！”他捻了捻胡子，“跪下。”

天助皱了皱眉后，只觉得背后一热，身体开始不自觉朝地上落下，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双膝下跪立在司总长的面前，“我X！”他等着双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司总长。

“跟我签订契约，是你的荣幸。”司总长满意地点点头，“去，杀了卯爷。”他小手一挥，天助立刻不自觉动了起来，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蔓延天助的全身，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伸向卯爷的脖子，重重地掐了上去，“对了对了，就是这样，很好。”

“怎么会这样？！”天助瞬间吓得浑身发冷，他一边问手上一边还在用力，只能惊恐地看着卯爷。

卯爷却不像天助般慌乱，他尽量用手指把天助的手和自己的脖子隔开，得到喘息机会的卯爷抬起双脚撑开天助的双肩，“抱歉了。”他的右脚在天助锁骨的位置加重了力道。

“嘶。”天助吃痛地惨叫一声，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肩膀留下过损伤，被卯爷这么一踩，疼痛让他的手不得不松了些力道。

卯爷尽量控制好力道，不让天助受伤也能让自己挣脱束缚，他翻身起来，视野还有些模糊不清，但思维清楚，刚刚司总长的金字虽然是落在天助身上，但是他分明看见了这份契约应该需要双方签订才会生效，为什么天助没有答应就可以单方面被控制？他立刻拉过天助的衣服掀开看去，契约的金字已经慢慢淡去，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似笑非笑神色诡谲的司总长，放下了天助的衣服，“这个契约是有时效的，你马上就能恢复自由。”他说完化为白眼朝司总长周围的人奔去。

周围的人齐齐倒下后，司总长一人立在这栋矮楼门前，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把原本鲶鱼般的脸挤得更加诡异，他念着胡子看着外面的火光，“这火也放了，人也杀了，弑梦这回，看来是要做大事啊。”他斜了一眼卯爷。

卯爷恢复人形站在原地气愤地看着司总长，“是你们狼狈为奸，草菅人命，紊乱秩序！”

“卯爷！”司总长笑着看了一眼手上的毛笔，“你觉得，天平为什么是平的？”

卯爷压着怒意没有搭话，“平衡螺母？分度盘？指针？游码？砝码？是因为它们吗？”司总长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是，是因为人。”他长舒一口气，“如果，现在你跟我们合作，你不用暴露你的身份，继续待在弑梦，但审梦司里，我会为你留下一份福利，考虑一下？”

卯爷听完也长舒一口气，他看向司总长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屑，“抱歉，我不怎么会撒谎。”他话音未落，不知从哪里又飞出了几支麻醉针，他立刻化为一股白烟躲过，然后气势汹汹地朝司总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