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范断章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道:“玄武堂堂主武功如此,说话的口气倒不小。”
其速度之快,令众人目瞪口呆。白玉庭道:“阁下莫非是移形换影的范左使范断章?”
范断章道:“白堂主说起话来倒叫人听得舒服,不像有些人粗鲁。”
武四郎和不看岳听到这话心里皆气得不轻,但又不敢再妄动。
华山派掌门常飞扬道:“上官帮主、范左使,我们今天并不是来破坏令小姐的生辰,不过是找司马茹和她盗走的《无相籍》而已,还望见谅。”
上官博斥道:“我义妹绝不是盗书之人,鄙人以性命担保,若各位还是咄咄逼人,我今天便血洗聚义堂!”
众人听后皆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本来与他们无关的事,只是出于武林盟主的邀请,他们自称名门正派又不好推辞。
其实这等看似主持正义,其实又是盟主的私事,他们又怎么会全力以赴呢。每个人都想如此了事便罢了,不愿多生是非。
龙振海突然道:“上官博,你的性命恐怕不值一本书的价值吧。”
司马茹道:“龙振海,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罢向龙振海袭过来,江俊本想休阻止,然而为时晚矣。司马茹虽会武功,但哪里是龙振海的对手,被囚龙棒一棒击倒在地,口吐鲜血。江俊即刻跑到司马茹身边,上官博也跑过去与龙振海打了起来。
司马茹气息微弱,道:“相公,我便知道这天会到来,怪我贪恋这本秘籍……”
江俊哭道:“为何,为何不把那本书交给他们啊?”
司马茹道:“若我们交出去,上官大哥便成了帮凶,岂不是害了他们一家子……如今,如今只有我死,他们才肯罢休……”
江俊道:“茹儿,你若死了,我绝不苟活!”
司马茹道:“不可……不可……天儿不可以失去我们两个……带走《无相籍》,不要让它再留在这里,还有……不要帮我报仇……”
看着司马茹奄奄一息,泪目失横,江俊只能点点头,可心里却早已有一死的打算。
“娘~”江天跑过来,哭道:“娘啊~”
司马茹抚摸着江天,道:“天儿乖,不哭,乖……”
“夫人!”
“娘!”
在父子的哭喊声中,司马茹终于闭上了眼睛,她带着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即使她的心里有着总总的遗憾。
“啊!”江俊的右眼跳个不停,他的悲伤与愤怒交叉在一起,两只手指变得劲力无比,一把插下去,他的右眼变得血肉模糊。
他哈哈大笑道:“这样你如何再跳?这样你如何再跳?”像一个疯子一样,冲散了人群,向门外跑去,连在地上哭喊的儿子也不管了。
上官博和其夫人都想追过去,可是又被情势所迫没有去追。所有人都看着离去的江俊,心里难免有些波澜。
龙振海却面不改色地道:“竟然司马茹死了,我们搜搜她的房间便知道《无相籍》在哪里。”
上官博将银枪往地上一插,竟插了十几公分,他瞪着龙振海,又怒视着来的所有武林中人,道:“死者已矣,若各位还不收手,可以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吓唬不了我们!”这尖锐的声音,便是那矮胖子武四郎,他连菜刀都丢了,却还是这般傲气。
“辟哧!”
那插地上十几公分的银枪突然被上官博拔起来,以掌击之,飞向武四郎,武四郎反应过来之时,左臂已经被穿了个洞!
“啊!”众人先是听到武四郎的惨叫,后才看到他的左臂已经被刺穿。众人皆慌了神,唯有上官博面不改色,显得气势夺人。
泰山派掌门不看岳道:“竟然,竟然妖女已死,我们不便久留,告辞!”然后匆忙带领泰山弟子离开。
后恒山派、华山派和少林派也都纷纷辞去。龙振海见如今也得不到一个结果,道:“竟然如此,我们走吧。”于是白玉堂和朱燕伊扶着受伤的武四郎也离开了。
而五岁的江天还在哭个不停,上官博和其夫人看着江天和死去的司马茹,不禁摇头叹息。
范断章道:“帮主,江公子在这里怕会受到武林人士的迫害。”
上官博道:“我怎么会怕那些伪君子?”
范断章道:“帮主自然不怕他们,但如今,朝廷、绿林会、武林各派三大势力维持着天下太平,若是绿林会和武林各派因此不和,恐怕朝廷会趁机统治天下实施独裁啊。到时候天下大乱,又岂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呢?”
上官博一想,的确如此,不过自己怎么能放弃义弟义妹的儿子不管呢?
范断章看出上官博的心思,道:“帮主不如把江公子送到庐州荆门,听闻庐州荆门不与世俗论功利,又是武林各派都不敢去惹的地方。如此一来,也可以让江公子多学点武功,日后不被人欺负啊。”
上官博看看夫人,夫人道:“范左使说的不无道理,况且令妹的父亲是司马无敌,就算以前多大的隔阂,如今他看到孙子,也一定会疼爱有加的。”上官博道:“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