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安然顿了一下，又突然问她，“怎么样，题难吗，有把握吗？”

姜念背靠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样子，回她:“题还行，没把握。”

听到姜念的回答，叶延也问向沈之，“怎么样，难吗？”

姜念感觉到沈之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下，随后听到他带着笑的声音。

“年级第一都没把握，我能有什么把握？”

叶延:“……”这是跟着炫耀成绩吗？智商侮辱？还是单身狗狗粮？

闻言，姜念轻嗤了一声，“可别，我这成绩，水分可大着呢比不过您。”

沈之笑笑，没再说话，她家小姑娘要是想怼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安然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去了一趟省竞赛，两个人的关系突然突飞猛进。

——

下午第四节课，教室里面已经黑暗起来，窗外有些阴沉。

没老师管的自习课突然就乱了起来。

和以往不同，这次不止六班乱，别的教室也乱。

姜念刚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面前摆着一个小礼盒。

打开之后，里面是个苹果，还印着字，长得挺好看，她脑子里反应了三秒，突然记起来今天是平安夜。

教室里大多是来回跑的，都是送苹果的，姜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是理科班，男生多，女生少。

而此刻一群大男生互相送苹果的场景一时有些惊悚。

她把礼盒合上，放到了沈之的桌子上，直接道:“谢谢。”

她没有准备苹果，沈之这个还是不接比较好。

沈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这个苹果不是他送的，而且，他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这些节日他从来都不过的。

“这个不是我送的。”

“嗯？不是你？”

安然也不过这些节日的，不是沈之，还能是谁？

“姜爷——”

姜念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脸来，得，她知道这是谁送的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平平安安的。”

周淮安就站在沈之身旁，隔着一个人说出这句话，眼神还似有如无的从沈之身上飘过。

沈之觉得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沈家和刘家的老人都是不过西方节日的，以至于下面的小辈们都是不允许过的，周淮安怎么会突然过平安夜。

沈之手指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点着，对上周淮安的眼神，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周淮安:“……”明明是我在挑衅，这算怎么回事，挑衅我？！

下一秒，周淮安就明白沈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周淮安，你把苹果带回去。”

言简意赅，不留情面，这是姜同学对待“外人”的方式。

沈之在一旁附和，“对，还是带回去吧，姜同学不喜欢。”

周淮安恨恨地看了沈之一眼，接着又开口，“就一个苹果，怎么就不能要，这是好意图。”

话是对姜念说的，饱含委屈。

姜念按了按眉心，她着实不怎么会拒绝人，她不是不喜欢苹果，只是自己没办法回礼。

脑海中突然闪过沈之昨天的事情，她突然道:“周淮安，我对苹果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