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算了。”她是十七岁，不是七岁，拿着一个这样的灯笼总是有些怪异的。

沈之低头，也看到了那个小孩，义正言辞道:“没满十八岁都是小孩。”

说着，沈之蹲了下来，看着那个小孩，“你说是吧，小朋友？”

小朋友根本就不知道沈之在问什么，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哥哥很好看。

这样想着，小朋友的嘴角突然咧开，笑的十分开心，“哥哥说的对。”

沈之抬头，给了姜念一个眼神:你看，小朋友都这么说了。

姜念细白的手指突然按了按额角，“买。”

沈之笑了笑，对着小朋友开口，“你先陪着爸爸妈妈去玩吧，哥哥要给姐姐买灯了。”

沈之付的钱，然后把灯笼给了姜念，语气轻佻，“小朋友，拿着。”

这个灯笼很精致，是传统的手艺了，姜念打量了一下，回答他:“还不是靠美色骗人家小朋友。”

沈之微微低头，眼睫垂下，看了她半晌，道:“其实，我不想骗小朋友的。”

“嗯？”

“我想靠美色骗你，可是没骗到，”沈之顿了下，又道:“而且我怕你嫌弃我。”

闻言，姜念有些愣，看着沈之也不像装出来的，想了想，她安慰道:“你长得不丑。”

沈之依旧没说话。

姜念抿了抿唇，又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特别好。”

沈之垂着眼，眸中光亮一闪而过，然后抬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脸。”

说完，沈之觉得有些不妥，又补了句，“还有我的人。”

姜念看了他一眼，月色映照下，沈之的模样越发清晰，许多女生喜欢那种冰冷而又颓废的男生，总觉得那样很酷。

可她不一样，其实初遇时，她便觉得沈之的长相很符合她的审美，没有太过凌厉，眉眼温和却又肆意，是在阳光下长大的人，而自己，自有记忆以来便活在黑暗里。

她淡淡点头，算是回应了沈之的话。

——

临近八点，所有人都向河道的方向走去。

姜念侧眸，沈之正拿着那个兔子灯笼摇晃，想到之前查的资料，她心下一动，突然道:“沈之，我带你去放个河灯吧。”

“河灯？”沈之问了句，随即道:“好啊。”

他并没有放过和灯，初听姜念说的时候就挺好奇的，不过他怕姜念不喜欢，也就没提。

两人动作很快，直接买了两盏小花灯。

摊主看他们的样子，还特地给了两个纸上又鸳鸯图案的花灯。沈之欣然接过。

旁边配的有笔墨纸砚，可以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到花灯里。

自己并没有什么愿望，姜念动笔，最后写了个无字，沈之是背着她的，不知道在写什么，直到写完了才面对她。

河道旁已经走了不少人，沈之带着她又向前走了些，到了人少的地方。

姜念率先放了灯，看着它顺流而下。

沈之还没动作，姜念不解，侧眸看他。

两道声音突然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