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严四郎曾任工部侍郎。严庆元是严四郎一手带大的。”
好吧,比起他来,河工上的事严庆元比他合适。
柳千展:“……”
……
柳千展寻了一堆事由推搪,结果都被贤王给否了。柳千展杯具地发现他能做的事,某只手底下都能寻出比他更出色的人胜任。
无奈之下,柳千展捏着胳膊,比着腿,力图向腹黑外甥狗说明派一介书生去往燕荡山挖矿绝非明智之举。
贤王淡眸轻扫,轻正衣冠,面无表情地道:“浙北余家上门提亲,外祖父似是中意,本王见那浙北余家姑娘生得眉目清秀,温柔可人,风情楚楚,到是有别于京中闺秀的明艳浓烈。她配小舅舅倒是正好。”
又来了,又是这一招,偏偏他就怵这个,死家伙。柳千展头痛,哭的心都有,忙道:“不要,阿湛,求放过。”不就是燕荡山么,不就是挖矿么,去。呜呜~,阿湛是坏银,明明答应过他,它朝事成之后,便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娶……
柳千展在心底将外甥狗骂了个遍,没办法为了佳人,只得咬牙应下差事。
柳千展垂头丧气地走了,临走前瞟见贤王案桌上覆于折子下的白纸下隐约可见的“无名”二字。柳千展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某日听小媳妇提起的北幽时无名谷云云,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两只日日食野味,唱的是哪一出。
他虽未亲眼见过这两只在无名谷柔情密意的样子,但是也曾听余青说过一些。算算日子,那几日可不就是外甥狗与外甥媳妇在无名谷恩爱情浓之时。
一个闷骚腹黑,祸害人不偿命;一个聪明善谋,谋敌于无形。
“还真是天生一对。”
柳千展磨牙,随即又坏坏地低低笑起。这两只都是无敌闷骚货,一个一板一眼地要熬鹰,一个嘴上不说心里透亮。没了他这个中间调和之人,活该他们情路坎坷。
想到这里,柳千展心气顺了不少,对于燕荡山之行也没有先前那样排斥了。柳千展哼着曲儿,吃茶,再抬头时,却见马车内他的小厮阿遇正用着一种他一时难以形容的怪异眼神看着自己。
好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沮丧,一会儿精神,若是换作是他,他也会把那人当成疯魔病人看待。柳千展低头默默吃茶,心底将贤王又骂了个遍。害他失仪于下仆之前,这笔帐自然要算在贤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