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刘紫月道:“蛊师们需要通过这些蛊虫符文与他们豢养的蛊虫沟通。”
“这些图腾都是人凭空想像出来的,怎么能有这种神效?”黄敏德解道。
刘紫月低叹了一口气。当年峪幽寺之行,她曾对巫巴旗帆上的虫形图腾好奇过,也问过某爷同样的问题。某爷曾拨转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勾唇冷笑着说道:“南疆圣教豢养蛊虫数百年,其训蛊之法更是五花八门,不计其数。蛊虫们世代被拥有蛊虫符文的蛊师训养,久而久之奴性便养成了,深入骨髓,成为习以为常的蛊性。蛊虫是如此,人亦然。”
她知道他这是在提点她。她不习惯这个时代上位者奴役人的手段。聪明如他,应该早就察觉出她的不同,他不说只是在等她自己开口,她知道。
房檐下的雨珠总要凝了一阵子才慢悠悠地往下落。风雨停歇,雷鸣电闪到了这会子都收了。皎润洁净的圆月不知何时挂在对面半山腰的百年松树上。山腰上的百年松树剧烈摇舞着。
“无风三尺浪,平地起风波。”刘紫月道。
门外龙隐来报:“启禀王妃,后山突现千名刺客。”
“谁的人?”黄敏德道。
龙隐回道:“看打扮应该是田文忠派来的。”
门外龙隐才退了下去,又有龙隐卫急急来报:“报。”
“何事?”刘紫月手指点着桌子,淡淡地道。
龙隐卫道:“启禀王妃,进山小道被人围堵。”
“有多少人?”黄敏德看了一眼刘紫月,向门外的龙隐卫问道。
龙隐卫道:“进山小道上聚着百余名刺客,进山小道外官道两旁的山坡上还藏数千人。他们都蒙着面,用的是南疆暗卫特有的三戬刀。
“南疆圣教派来的?”黄敏德道。
刘紫月微微怔忡随即冷笑摇头道:“藏头露尾,暗箭伤人,拿人当枪使,想着坐收渔翁之利,这世上哪来这许多便宜事?”
“王妃的意思这不是南疆圣教派来之人?”黄敏德道。
刘紫月冷笑:“南疆之人既然知道后山近道,又深谙听风护罡阵之要诀,何需再行兵分两路之计?何况那入山山道上留有颜之华的机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