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芬说到此处，顿时老泪纵横。

52岁的她看起来比同年龄段的人更加苍老，她看起来就像个60多岁的老妇人。

祁半山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她怎么死的？”

李素芬道：“她从生下来开始，身体就有缺陷，后来一场大病，她的智商也变得只有五六岁的孩童一样，医生曾经断定她活不过10岁，能够活到29岁以前，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祁半山。

“我的女儿死了，我便没有什么顾忌了，你这辈子享受尽了荣华富贵，现在死了也不亏。明明坏事做尽的人，为何还能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

祁半山又问：“为什么你来祁家的时候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早点来找我，告诉我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我一定会善待她的。就算她心智不正常，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医治她。”

李素芬苦笑：“哈哈哈，祁半山，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虚伪吗？我在祁家做了十年厨娘，这些年你可有认出过我？”

“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就是思思啊！”

“是啊，现在的我叫做李素芬，多么土的一个名字啊，你当然不会想到我以前叫做李思思。”李素芬自嘲的一笑，“原本我以为两个曾经相爱过的人，就算过去了几十年，无论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都应该会在第一眼认出对方。可是啊，后来，我错了，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是我的美貌，我的年轻。”

祁半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你也不至于下毒，要我的命啊！我们两人都已经成为了过去，难道这么久了还不足以让你放下吗？”

“放下？说得轻巧？我这几十年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有问题的孩子，我容易吗？我的父母把我赶出家门，为了孩子，每个月都要花上巨额的医药费……”

李素芬抽泣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她受的苦太多，她已经不想一一列举了。

她的女儿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