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舞蹈虽简单好看,但她跳了十多年的街舞,还是喜欢带劲一点的。
不过她也能理解社长,因为社团里大部分都是些零基础的同学,教太难的根本带不起来。
社长是个大二的学姐,据说也是个有十几年街舞功底的“老旦”了。
偶尔喜欢拉着涂醉玉切磋切磋舞技。
涂醉玉虽然不是个事事求拔尖的人,但她绝不想连累肖焕新,于是一点不犹豫地答应了“乒乓球之约”。
果然,输了针水之后感冒势如破竹地好了,涂醉玉心情也跟着美妙了起来,她去学校外面买了些五颜六色的花。
她桌上已经攒了三个蓝色啤酒瓶,阳光打在瓶身上晶莹剔透。
那三只普通的啤酒瓶在涂醉玉眼里就像蓝宝石一样好看,异彩流光,璀璨夺目。
作为一名化学专业的学生,涂醉玉充分发挥了专业素养,在自己的生活里也穿插了专业氛围。
她买了实验室同款的一次性丁晴橡胶手套,打扫卫生或者洗东西都可以带。
未**的百合花、橙玫瑰、红玫瑰散乱地堆在桌上,一个橙子站在一旁与鲜花们大眼瞪小眼。
涂醉玉怕被带刺的玫瑰扎到手,从纸盒子里抽出一双天蓝色的丁晴手套轻轻戴在手上。
一次性橡胶手套非常修身,带上去显得指节很纤长,手指线条又十分流畅好看。
蓝色空瓶里已经装了适量的清水。
打开酷狗,单曲循环着田馥甄的《小幸运》。
婉转动听的女声从手机底部缓缓流泻出来,盈满了整个寝室。
她嘴里跟着轻哼:“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
手从笔筒里抽出黑色剪刀,拿起一只红玫瑰在瓶身外面比划了一下大致高度,然后十分专注地剪出一个斜口,这样花比较容易吸收到水份,不会那么快枯萎。
她刚插好一瓶红玫瑰,手机屏幕就亮起来。
叶浩然发来微信:“在干嘛?”
涂醉玉伸出天蓝色的手指轻点了几下,指尖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橡胶传到到屏幕上解了密码。
她回到:“在给鲜花做手术。”
叶浩然很快回了个疑惑的表情。
涂醉玉用手机将“手术现场”拍给了叶浩然,入境的还有桌上三个蓝色啤酒瓶。
叶浩然对着手机笑了笑,这丫头插个花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涂醉玉盯着叶浩然的狗头头像,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什么要用个狗头做头像?”
关键是那狗子的表情还是贱嗖嗖的。
叶浩然秒回:“你们这些人,这头像明明就是我本人,怎么都说是狗呢?”
涂醉玉噗嗤一笑,回了句:“好吧,你开心就好,狗头师兄。”
叶浩然:“我在学校外面小吃街,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帮你带,刚好我要给小秋送吃的过来。”
涂醉玉目光越过玻璃朝窗外看了看,已经傍晚了,凉意浓浓,她好久没吃糖炒栗子了,于是回了句:“我想吃那家‘疯狂小板栗’。”
然后她又接着操刀黄玫瑰和百合花,折腾好一会儿才都剪好插好。
涂醉玉看着桌上的蓝色瓶子和红色玫瑰,蓝色瓶子和白色百合,蓝色瓶子和橙色玫瑰。
一桌子的缤纷灿烂,生活里又增添了些许色彩。
涂醉玉心满意足的收了工又去食堂吃了饭。
跨进寝室门的时候接到叶浩然的电话:“醉玉,学校外面我都翻遍了没有你说的那家‘疯狂小板栗’啊。”
涂醉玉说:“就在那家‘正鲜水果店’旁边。”
叶浩然刚好就在水果店门口,他往隔壁一看,牌子上写着赫然五个大字——蜂糖小板栗。
叶浩然这次真是铭心刻苦地意识到苍天给涂醉玉配置的那双耳朵真是很将就很敷衍,“船”可以听成“床”,“蜂糖小板栗”可以听成“疯狂小板栗”。
叶浩然在学校外面那条仅仅只有五百多米的小吃街来回走了十几遍,恨不得去生物系借个八百倍的显微镜拿着来找。
他一直坚持找没有打电话给涂醉玉确认是怕涂醉玉不想麻烦他就直接说:找不到就算了,那就不用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又是一次因某人听力不佳而引发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