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焕新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全是橙子的香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喷了橙味儿的香水呢。
涂醉玉拍了拍肖焕新的肩,肖焕新头也不回就把一个剥好的橙子从背后递了过来。
涂醉玉接过橙子,开心地吃起来。
两人牵着手往黑鸭子湖那边走去。
“哎呀,我跟你讲,我们有机化老师骂人真的是太动听了。”涂醉玉说。
肖焕新漫不经心地说:“喔?说来听听。”
涂醉玉学着老师的口吻和语气,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地说:“哼,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肖焕新听得哈哈大笑,乐得根本停不下来。
两人笑得不能自已时,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两人都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唐听雨面带微笑着看着他们:“焕新哥,我找醉玉有点事。”
肖焕新神情很平淡地说:“什么事?”
唐听雨是化院学生会艺术部部长,院里有什么活动都会由她牵头组织。
唐听雨把目光落到涂醉玉脸上,礼貌地微笑着说:“醉玉,我们正在筹备化院的迎新晚会,现在怎么凑节目都还差着一个,你舞蹈跳得这么好,能不能请你帮忙出个独舞?”
肖焕新本来想出面拒绝的,可是他一个新闻学院的阻止涂醉玉参加化院的活动好像也不太说得过去。
其实跳个舞没什么的,但是他就是不太想唐涂醉玉和唐听雨扯在一起。
涂醉玉认真地思索了下说:“好的,没问题,我想好跳什么舞再告诉你。”
唐听雨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涂醉玉说。
涂醉玉话音刚落,肖焕新就冲着唐听雨说:“那我们先走了。”
他牵起涂醉玉的手就往食堂那边走去。
唐听雨看着远去的两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唐听雨好久没出现了,肖焕新也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曾经横在他和涂醉玉之间。
上次那个保温饭盒的事情,他想给涂醉玉解释,但是小丫头那久跟他闹脾气,拒绝听他把话说完。
这事在涂醉玉那里好像是翻篇了,可肖焕新却梗得很难受。
肖焕新忽然拉着涂醉玉往湖边的胡桃色长椅走去。
“不是去吃饭吗?”涂醉玉有点莫名其妙。
“把话说清楚再去。”肖焕新说。
两只相亲相爱的黑天鹅正在岸边小憩。
涂醉玉一脸问号。
肖焕新双手搭在涂醉玉的肩上:“醉玉,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想事无巨细地一一向你解释清楚,上次唐听雨那个饭盒是这样的,我在学校忽然接到奶奶的电话,说唐听雨在我家晕倒了,我带她去社区打完针已经凌晨三四点了,那天就只好回了我家,她住的是我家的客房,我奶奶第二天给她熬了点鸡汤,老人家你也知道,都很热情,就把没喝完的鸡汤装到保温盒里给她带到学校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去我家,不过真的只有那一次。”
涂醉玉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那天晚上你和唐听雨不是一起回你家的?”
肖焕新举起三个手指:“我发誓,我是临时赶回去的,我还让浩然帮我请假,可以请他作证。”
可涂醉玉清晰地记得叶浩然跟她说的是“肖焕新带着唐听雨回家了”,看来他对她说了谎。
涂醉玉又问:“唐听雨以前是不是跟你表白过?”
肖焕新点点头:“是,高中的时候,不过我很明确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