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等人相视一眼,但举止间比之前依旧拘束许多。
大殿门打开,在殿外侯着的钦天监和礼部等人便看见年轻的帝王在十二宫侍相伴中缓缓出来。
众人跪拜,“恭迎吾皇。”
凤止抬脚跨上那条众臣跪拜臣服的那条道路。
经过祭祀、祷告、交接等繁重的仪式后,凤止拖着一身繁重的冕服回到了一直空闲的乾坤宫。
乾坤宫乃是凤元历代帝王常居之处,凤疏狂也住过一段时日,不过自从遇到了楚含烟,凤殿就成了凤疏狂每日必去之地。
所以,这乾坤宫闲置了二十多年,虽然在半年前便重新修缮了一遍,但半月前才让里面的各种陈旧的气味消散。
礼法在上,云止殿是做公主和储君时居住的地,而乾坤宫则是帝王的居所。而凤止没有拧过凤疏狂夫妇,遵从二人想出门就能看见女儿的心情,只好无奈地住进了乾坤宫。
踏进房门,凤止便闻见了一股香味,眉头轻皱,道:“将熏香撤了。”
“陛下,这是龙涎香,能醒神。”负责每日点香的宫侍当即跪下,试图让凤止回心转意便解释道。
凤止让青芜将身上繁重的冕服褪下,面无表情问到地上跪着的人:“朕这个年纪需要醒神吗?”
跪在地上的宫侍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龙涎香向来是凤元帝王的专用,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结果凤止不按套路出牌,让人措手不及。
他是新派来伺候新帝的太监,但是根本不知道新帝脾气性子如何。怕触了新帝的霉头,只好伏在地上不敢开口。
“青芜,给这些新人立立规矩。”
“是,陛下。”
凤止进去休息后,青芜招手让两名原来伺候凤止的宫女跟上去服侍后,而自己则留下来教导新人。
将一群新人全部叫到了殿外,拿着戒尺笑得一脸温柔。
“陛下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也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贴身伺候。这个距离希望你们能明白。”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青芜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晃着手中的戒尺,继续道:“伺候陛下,第一,要懂规矩。”
“第二,胆大心细。”
“第三,不要没脑子,也不要耍小聪明。”
“最重要的一点,任何事都不要知情不报,否则后果自负。”
看似简单却极度苛刻的条件让一干新来的宫侍战战兢兢。
这些宫侍千方百计从上千宫人中脱颖而出,本以为是好事,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的小心思就被人看穿警告。
方才的龙涎香中不仅仅有一种味道,其中还夹杂着淡淡其他味道。
在熏香中加入一些催情香已经成为心照不宣的伺候帝王的方式,结果一来就触碰到了凤止霉头。
还有一些宫人想法更加离奇,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这位新帝有男子伴身,万一有其他性趣,当值的宫女可不就一跃枝头了吗?家族父兄不也能飞黄腾达或许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青芜自然不知道这些年轻的面孔心中所想。戒尺一挥,尽心尽职为凤止调教新入职的宫人。
凤止至此以后过上了寅时起身,五更天上早朝的日子。换句话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凤疏狂夫妇在凤止登基后的第三日便将凤止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四处为凤止找寻青年才俊。
此事被凤离捅到了凤止面前,凤止立刻为两位有闲心的老人安排了诸多事务。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开发智力。
好不容易才脱离苦海的凤疏狂怎么可能再操就业。正好楚含烟将很久以前那个疯狂的计划说给了凤疏狂听。二人一拍即合,在风和日丽的一天早上,背着行囊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去了。
得知此事的凤止哭笑不得,不过现在容不得她有其他心思。
因为她面临着全朝催婚,而她的嫁娶对象依旧了无音讯。
就在凤止与朝臣斗智斗勇催婚过程中,一则消息快马加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