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思及此,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唇角扬起了一个轻微的笑意。
霁欢这厢自然是窥探不到他心中的思绪万千,在听到刘弘渊说出的第一句话之时,霁欢就已经红了眼眶。
“皇上真是的,为何非要弄得嫔妾落泪才高兴呢,明明只是一顿简单的午膳······下次嫔妾可再也不敢与皇上共用午膳了。”霁欢一双清亮凤眸噙着细泪,又哭又笑地嘴硬道了句。
刘弘渊见她垂着头,无意间露出一小截莹白脖颈,看上去透着一丝天然的诱人风情,他的眼眸暗了暗。
“既然娇娇不爱听,那朕以后不说便是。”刘弘渊声音低哑地道了句,还未等霁欢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顶有一片阴影覆盖,刘弘渊一把就将霁欢给拦腰抱起,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往御书房东侧帐幔后的梢间走去,“娇娇若是用完膳了,咱们就去做些爱做的事情。”
霁欢被他那句“爱做的事情”给弄得面红耳赤,险些就要昏厥过去,她挣扎着想要下来,语无伦次地道:“皇、皇上!如今天色还未暗下来,咱们这样做有些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朕便是规矩。”刘弘渊挑眉,脚步未停地一手抱着她,一手撩开明黄色帐幔走进去,将霁欢轻轻地放在了紫檀雕花盘龙纹炕榻上,还不忘将一侧半开的窗棂给放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手足无措地缩在炕榻上的霁欢,“像个小猫儿似的。”
霁欢面颊染上一丝绯红,抵着那床头不肯轻易妥协:“若是被进来的婢子瞧见了······”
保准又该传开了,说欢嫔独霸着皇上还不知足,竟不知廉耻地主动到了御书房去贴着皇上,实在是令人不齿······
或许再严重些就要在她的头上安一个“妖妃”的名头了。
莫要说旁人,现如今霁欢自己都在心里哀叹:敢情这位爷做什么事情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就是苦了他身边的人,自己何等无辜,不听这位爷的便是抗旨,死路一条,听了之后又要被传不是······
霁欢总结了一句精辟之言——做人真难,做皇上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刘弘渊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欺身上前,一把便将霁欢压在了床上,凑到其耳边轻声呢喃道:“怕甚?朕在。”
霁欢此时心里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您在又如何,旁人总不敢说您的不是,可就是苦了本宫了。
刘弘渊将脑袋埋在她萧条优美的颈窝处,轻蹭着道:“许久都不曾和娇娇这般单独相处过了。”
霁欢被他下巴上的胡渣弄得痒痒的,可又被他压制着不能抽手拨开,只能无奈地附和道:“可不是,自打生下明煦后,嫔妾就有些分身乏术,皇上又日理万机,见面的时间自然是少了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