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此时被按在地上,浑身抖如筛漏,伤痕累累瞧不出原样的脸上更是布满了恐惧之色。
“朕再说一次,抬起头来。”刘弘渊负手立在距离她不足五步的地方,周身散发出浓厚的上位者气息。
一旁的审讯官见状,生怕自己也会受到皇上的怒火牵连,急忙狠狠地踹了一脚那跪在地上不敢作声的宫婢,粗声斥道:“皇上在和你说话呢?是聋了还是哑了?本官只是对你采用了体罚,却是没有拔你的舌头!”
“奴才、奴才······”那原本将头都快要埋到胸前的宫婢闻言,身子又是猛烈地一颤,她害怕自己的舌头也被拔去,只能强忍住惊骇,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怯怯地开口了。
刘弘渊淡淡地望了眼她疤痕交错的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道:“说罢,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去对欢嫔下手的?”
宫婢颤抖着嘴唇,一双红肿得快要滴血的手紧紧地攥住残破的衣角,她踌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咬牙没有开口。
刘弘渊挑了挑剑眉,他朝一旁战战兢兢的审讯官摆了摆手,而后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由小太监们抬进来的龙椅前,不紧不慢地坐下,手里还把玩着腰间系着的白玉佩环,漫不经心地道了句:“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审讯官,让朕见识一下你的手段。”
审讯官闻言自是心神领会,他依言颔首道:“是,皇上。”
说完让狱管将自己平日里审讯犯人时用的刑具都一一搬上来,又命人将那不知悔改的宫婢架在了十字木桩上,用铁链捆住了她的手脚。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宫婢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似是回想起了自己这几日被折磨的场景,她连声告饶道。
刘弘渊见了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反倒是接过了小福子给自己斟的茶,慢条斯理地执起茶碗盖撇了撇里头的茶渣子,语气平淡,但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哦?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让朕饶命了?可惜啊,朕这可不是个随便之人,俗话说得好,君无戏言。哪怕你现在反悔了,想要将所有实情都吐露出来,朕也要让你为方才的犹豫付出代价。”
“来人,先给她的嘴塞上布团,免得到时候痛极了,一个不小心咬掉了舌头就不好玩了。”刘弘渊眯着一双眼眸如是道,眼底闪烁着骇人的冷光,“先给她来点儿轻的,比如······指刑。”
一听到“指刑”二字,在场的狱卒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指刑乃是众多刑罚中疼痛感最为强烈的刑罚之一,正所谓十指连心,很多哪怕面对硬生生剜出一块肉的刑犯,只要是经受了一次指刑,都会疼得昏厥过去好几次,通常都挨不过第三回,所有的事情都会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刑罚对于一个身强力壮的七尺大汉而言,已是生命不能承受,更何况是一个身体娇小的弱女子?
审讯官也是颇为震惊,似是没想到皇上竟会这般的狠心。
“是,来人呐,上指刑。”只不过犹豫了几秒钟,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刑犯的审讯官便挥手让那些狱卒去给那被架着的宫婢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