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放弃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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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早早醒来,拿着昨夜里连琋送的寒光剑耍了一套。
寒光剑果真不负盛名,剑气所过之处,寒风骤起。吹毛断发,削如青葱。
只是剑柄上的那半块白虎玉玦,君悦越看,越纠结烦躁,心绪难平。
如果是普通朋友,送剑倒也合理。可送玉玦这种贴身之物,就不是普通的朋友所为了。
这在古代,送玉佩送簪子送帕子荷包这种东西,那可是定情信物了。
他们俩这算什么,私相授受?
连琋对这半块玉玦一句话也不提,连同剑买一送一的强塞给了她,然后又高傲的走了。什么意思也没说个清楚明白,徒留她一人郁闷。
“白齐啊白齐,我好像真的动心了。”
“可是我这心,动得也太随便了吧!就因为一块不能吃不能卖的破玉?”
好歹有个鸽子蛋的钻石啊,然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表白啊什么的。
难道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追求也降低了?
桂花从殿内走出来,疑惑:“公子,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我在想,连琋说这寒光剑能削铁如泥,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拿你脖子来试试?”
“……当奴才啥也没问。”桂花瞟了他她一眼,默默的从她眼前飘过,去院子里打水。
君悦走过去,屁股坐在井台上,问道:“桂花,你说连琋是不是喜欢我啊?”
桂花绑了木桶,扔进井中。“以奴才的经验来看,应该是的。”
君悦白了他一眼,你哪来的经验啊?“那你说,我是不是也喜欢他?”
“公子从昨晚收到这把剑之后,就一直盯着那个剑坠看。以奴才的经验看,应该也是的。”桂花凑过去,“不过公子啊!你好歹是女孩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了吧!羞涩一点好不好,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君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伸手将他的脸拍过一边去。“我看你这样子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桂花无奈的摇头,将水桶拉了上来。
他家公子是个妖孽,杀人跟砸鸡蛋似的,不是小女孩。
公子以前多可爱啊,傻傻呼呼的,怎么越养越…哎…
“不过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您跟五皇子,你们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君悦又岂会不明白,在世人眼中,她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为世人所不容。可如果她公开了女人的身份,姜离又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连琋,这段刚开始的感情,我是该果断的放弃,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你呢,你又会怎么做?
他们之间相隔的,又何止一个身份,还有一个元曦公主呢!
桂花提着水桶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哦,对了公子,福临宫的德公公死了。”
“哦,死了啊!怎么死的?”君悦把玩着剑,无所谓的闲问。
“好像是掉到池里淹死的,尸体今早浮了上来。”桂花说完,转身进了屋,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这又是谁下的手?
皇后?
连琋?
齐晴?
还是连城?
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