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岑大公子剜了他一眼,吓道:“我警告你,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永宁王就是命定的天子,只有他坐上皇位,齐国才会长治久安繁荣昌盛。连城就是个窃贼,有他在,齐国将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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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王赴临淄赈灾很顺利,七月初时,安然归朝。
君悦暗中部署的一切都用不上,不由得有些纳闷。“难道连城没想过要杀他?”
“皇上是另有目的。”房氐将手上的另一张纸笺递给主子,“永宁王赈灾,不过是个饵而已。”
君悦接过他递过来的另一张纸笺看了看,不禁一笑。“连城还是那个连城啊!”
“永宁王是岑家唯一的希望。京城被重重监视,岑家人无法与永宁王见面,于是皇上便给他们制造了机会,然后顺藤摸瓜,抓了不少的岑家余孽。”
没错,那晚连琋走后,岑大公子就受到了朝廷军队的围剿,死伤惨重。
君悦挑眉,“不过这个岑大公子也真是厉害。当年逼宫失败,他能在几万追兵下逃脱。如今被皇上追剿,还是能逃脱,可真是牛逼。”
“狡兔三窟。岑家虽然没了,但残余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皇上这个皇位,只怕短时间内也坐不稳。”
“看来之前还真是我多虑了,连城现在也不敢杀了连琋。”
否则的话,岑家定会殊死一搏,连城只怕会很棘手。
可话说回来,他们现在还不博,只要盘踞于某个角落,也同样棘手。这疯狗的可怕之处,便是在于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咬人一口,防不胜防。而且,皇宫里还住着个不安分的岑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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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热,人心浮动。
启囸太子的赈灾办得很漂亮,第一时间控制了灾情,安抚了民心。又防止了匪寇作乱,疫情的发生。反正是样样令人满意,事事得人夸赞。
反观启麟可就不太好了。
启麟虽然没有参与龙江的修整,但却代君巡视。他没能及时发现龙江存在的问题,没能发现地方官员的贪赃,导致龙江的决堤,同样犯了失察之罪。被蜀帝停职,在府中静思己过。
邬骐达气得犹如头上长了跳蚤,抓狂得不行。“陛下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他把王爷困在京城也就算了,凭什么停了王爷的职?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启麟倒是不太在意,道:“有人不想我染指朝政,自然想方设法的从中作梗啊!没有这一遭,也会有其它。”
“王爷就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启麟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调查三七镇的事。”
启麟对于蜀帝的处罚毫不在意,启囸那边又是得了嘉奖又是办庆功宴的春风得意。
“岳父,我那二弟吃了这么大个亏,本宫可真是快意。”
尤尚书可没他那么乐观,“诚如太子所言,鄂王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日后一定会疯狂报复的。”
启囸大手一挥,很是自负。“叫他放马过来,我还怕了他不成。他启麟统领千军,要是不报复,我还看不起他呢!”
“太子不要太乐观了,皇上也只是撤了他的职而已。这撤职就能复职,还没有伤到鄂王的筋骨呢!”
“你说的倒也没错,的确需要一件大事来撼动他在军中的地位,最好是能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尤尚书叹了口气,“殿下说得容易,这样的机会,上哪找啊!”
启囸拍了拍岳父的肩膀,道:“耐心点吧!猎人猎物,总是要有耐心,才能一击而中。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还得多谢那位姜离王,看来他的计策还是挺奏效的。虽然没能将启麟打入万劫不复,但也能让他安静一段时间。”
尤尚书还是不太赞同他跟姜离的那位走得太近,劝道:“太子还是听老臣的劝,不要再跟姜离那位有什么联系。那个人,太过危险。而且万一被鄂王抓住了把柄,那可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
“放心吧岳父,本宫自有分寸。”
尝到了甜头,哪能轻易放手的呢!
用一个梅书亭,就能换得老四吃亏,这种百利无害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启麟在梅书亭一案中就被收走了飞虎营,如今又因决堤一案停了职务,接下来就是他的兵权了。
热豆腐总要一口一口地吃,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