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后,很是怀疑的看向她。吴大人道:“这能行吗,会不会寒酸了点?”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办法是不是有点上不了台面。
君悦肯定道:“陛下活到这个年纪了,什么大排场好东西没见过。送他一座金山银山,除了告诉他劳民伤财之外,全无用处。倒不如另换方式,送他些寓意好且实惠的东西。”
李吴二人对视一眼,倒也觉得有理。
李大人道:“那太子拖我们带给姜离王的特产,不知您看着还满意?”
君悦道:“太子之礼,岂有不满意之理。回礼本王已备好,还要劳烦两位大人帮忙带回去,顺便替本王表达诚挚的谢意。”
“姜离王放心,我二人一定将话带到。既然姜离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二人此行的任务也圆满完成,这便和姜离王提出告辞了。”
“两位大人身为陛下的左膀右臂,本王也不好多留。今夜便在宫中设宴,为两位大人饯行。”
“多谢王爷。”
第三日,李吴二人离开,礼司各官员城门送别。
城楼之上,方尚术、苗斐、以及陆执深三人背手而立,看着远远而去的队形,三张脸就像这天一样,阴沉至极。
“本以为能指望着他们为我们鸣不平,如今看来他们早就跟姓君的成一丘之貉了。”陆执深咬牙道。
李吴二人来了之后,非但没有指责君悦的行为错失,反而劝诫他们不要无事生非,小题大做。这简直就是黑白颠倒嘛!
是他们姜离不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反倒成了他们无事生非。
苗斐附和,“可不是嘛!父亲让我来姜离监视姓君的,可如今看来,咱们却被人家看得死死的。”
陆执深道:“咱们如今就跟后花园里的花一样,被人仔细看护,却只能做摆设,什么都做不了,真是浪费时间。”
“我看皇上是老糊涂了,竟然派这两个人来。”
“住口。”方尚术轻声喝道。
他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什么人靠近,瞪向年轻的二人。“怎么说话的,陛下的决定也是你们能质疑的。”
苗陆两人自知失言,心虚的闭了嘴。
然而不过不会,苗斐又道:“可是大人,情况你也看到了,明着是派人来查君悦,可事实上却来教训我们。陛下对姜离是不是过分信任了点?”
苗斐忿忿道:“陛下对这姓君的,比对我们还信任。”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方尚术道,“君悦这两年,的确安守本分。两年前二退吴军,又行均田令,平境安民,如期纳贡,挑不出半点错处来。陛下相信他,也是情有可原。”
陆执深道:“可君悦这个人,心思玲珑,擅长阴谋诡计,野心勃勃。单就两年前明目张胆的向陛下开口要十城一举,就足见他的野心。陛下难道就不怕养了条酣睡的狼,终有一日会反扑他一口?”
方尚术嘲讽一笑,“陛下王者巍巍,岂会容一个外姓王如此嚣张。他敢放纵姓君的张狂,必定有姓君的翻不出花样来的把握。”
陆执深眼里闪过疑惑,“大人的意思是?”
然而方尚术却是不愿再多说。“你们只要记住,台上蹦跳的木偶,始终是被人牵着线的。捏了他的脉门,就不怕他整出幺蛾子。”
陆苗二人对视了一眼。从方尚术的话来看,陛下和他之间必定还有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然而这个秘密是什么,方尚术却不愿告知。
既然是三个人一起来的姜离,那陛下为什么只把秘密告诉了他一人,当他们是什么,陪衬?还是外人?
真是不公平。
“那南楚送人进了王宫,陛下也不管吗?”苗斐没好气道。
方尚术道:“南楚此举,君悦的确不好直接拒绝。若是惹恼了南楚,他们要对姜离做什么,陛下那里也为难。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别说陛下看不惯,恐怕连他君悦自己也看不惯。”
陆执深道:“可是人留下之后,姓君的连续三天都不露面,坊间传言他这三天都是躺在了人家的榻上。你就不怕这传言是真的?”
“真假又如何?若是以后他整日沉迷美色,不也是你我乐意见成的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虽说人留下是必然的结果,但这事在陛下的心里必定埋了颗怀疑的种子。帝王多疑,君悦要是行差踏错一步,有得他好受的。”
远在王宫厨房的君悦,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纳闷,难道是闻了太久的鸡蛋?鼻子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