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囸作为一国太子,皇帝不省人事,他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爬到城楼上安抚百姓。
可是处于愤怒中的百姓们哪里听他的,有人往城楼上甩了根棍子过去。
可惜城楼太高,棍子自然甩不中人,砸在了对面的城墙上,“咣当”一下,砸声淹没在了人群的愤怒声中。
“谁要听你说了,叫狗皇帝出来,还我儿子命来。”
“姓启的没一个好东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
“老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为何淹死的不是这些狗东西。”
......
启囸无奈,只好下了城楼,看着下面聚集的一众官,一个头两个大。
大多官员都是一脸迷茫,问道:“太子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鄂王还活着,他当初不是被赐死了吗?”
“是啊!这一大早起来城里都乱了,我还以为敌军打进来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陛下如今又这样,哎...”
假死的事,知道的也不过是当事人启麟、他和父皇、君悦,以及尤尚书和苗尚书几人而已,其它人都不知情。
启囸能怎么说,他要说当初让启麟假死是他出的主意吗?
尤尚书将他拉到一边,埋怨道:“我当初就说过,少跟姜离的那位接触,焉知今天的一切就是他计划的。”
启囸不耐烦道:“尤尚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就先别提这个了好吗?再说,主意的确是君悦出的,可是君悦让启麟去刺杀他了吗?
技不如人就不要逞能,启麟要是不抽风跑去刺杀他,能暴露吗?拜托出事了能不能想办法解决,不要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尤尚书噎了口,无话可驳。
君悦要是听到他这话,一定会很真诚的拱手谢道:“谢谢你的信任啊!”
皇宫有禁卫把手,百姓们就算人多势众,也还是不敢近前的。他们进不得皇宫,然而皇宫里的人也出不去。
双方就这样僵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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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吴国有动静了。”
刚散了朝,君悦正走回广元殿的路上时,房氐一边朝她跑来,一边说道,并将手中的纸笺递给了君悦。
君悦接过他手中的纸笺一看,而后又递还给他,沉声道:“蜀国如今已经乱了,吴帝要是再不动,我都怀疑他死了呢!”
“他们调的主要是西一带的兵力,并且好像有意的避过了姜离边境,也就是说吴帝要从东北方向攻打蜀国。”
“此前启麟在西北,所以吴国不敢有所动作,于是挑拨我和蜀帝的关系,试图从我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可惜他们的计划没能成功,我还好好的呢!反倒是启麟气数已尽,等于东北已经没了那层最坚固的堡垒,他们自然要选择一条捷径走。”
房氐道:“可是蜀国军队是出了名的狠辣,更有十万飞虎营。就算没有了启麟,权懿也未必打得过。”
君悦叹了口气,“先看看吧!看他们这次调多少兵力。叫我们的人加紧准备,我可不想走了一个蜀国,又来一个吴国压着我们。”
“是。”
清晨的天,并没有太阳升起时的暖光,反倒是映了一层橘红的朝霞。天边的云层压得很低,似是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