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独孤文出去的时候,临夏听到了动静。
等到院子里静了下来,她推门出去,那被独孤文留下的奴才之二,名字叫个阿二的正在扫地。
看到她,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一声:“姑娘好。”
临夏在宣王府住着,名义上是独孤文云庭院中一个洒扫丫鬟,独孤文给她起的名字叫小火,取自她在西宁时候用的化名夏火之中的火。
当时,独孤文还吐槽过她的名字,说干嘛不叫个尚火,不过独孤文很快似乎想明白过来,她这名字的含义,然后兀自在那酸了好半天。
夏火夏火。
取她之名,以及独孤煜名字之半边,凑成了那么个名字。
听着好笑,实则也是算是她对独孤煜的一份想念吧。
回京多日,想到独孤煜的时候,其实很多。
泰半时候,都是在发愁会不会遇到他,却也有那么些时候,纯属想念。
看了一眼独孤文的房间,她问向阿二:“他那伤就好了?”
阿二道:“早起还疼,不过王爷有事要出去,说是不碍事。”
“进宫了?”
要是让太后知道自己的宝贝疙瘩受伤了,这一查下来,可就麻烦了。
阿二回话:“不是进宫,只是约了人喝茶。”
他没说是谁,临夏也不在意是个谁。
独孤文不是带着这副身子进宫了,她就安心了。
也是无聊,又得做做洒扫丫鬟的样子,于是她随手拿了个笤帚,跟着阿二打扫庭院。
阿二也没阻止,王爷吩咐了,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何况姑娘现在身份,在院子里干站着看他扫地,有人路过画面才奇怪。
扫完整个院子,临夏出了一身汗。
已是入秋了,京城的天,凉快了下来,不过运动嘛,总会出汗。
回屋洗了把脸,又吃了个早饭,她想到了要给朝阳弄的牙膏,开始埋首在屋内,研究起来。
其实这时代的人,对牙齿也会稍作保护。
临夏在宫中时候,宫中常以杨枝柳枝,煮软之后,去皮将一头搓揉纤维状,沾取海盐刷牙。
饭食之后,也会以浓茶簌口去烦腻。
不过,这点程度的护齿,远是不够的,何况朝阳嗜甜如命,那一口牙都给龋坏了。
临夏想给她弄出个牙膏来。
还得先把理论上的东西弄透了。
说起来,作为穿越大军中的也一员,她还挺不给穿越大军长脸的。
什么做肥皂,做玻璃,做火药,做这做那的,她都没做过。
这几年,光还是操持者老本行,做菜做饭了。
这会儿要能做出个牙膏来,也不枉自己是个穿越人了。
临夏苦思冥想了一整天,都快到中午了,纸上已经被她画的一团糊涂,却也还没制定出一个好方案。
阿二来问她午膳的事情。
她也确实饿了,把笔一丢,先吃饭去。
午膳用完,独孤文还不见回来。
临夏上午虽然没把牙膏怎么做的法子都给想出来,可材料想了不少。
这现代的药用牙膏众多,三七,红花,薄荷,黄连,牛黄,蛇胆,田七,各种功效,皆然不同。
她要制出个牙膏来,还得先把这些材料融会贯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