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王大海坐在班车上，看着车窗外面的山峰，思绪仿佛回到了自己上学的时代。

每天天还没有亮，父母就早早起床，忙着做饭，虽然没有什么吃的，但农村里还有鸡下的鸡蛋，母亲一早起来，煮个鸡蛋，把中午的午饭也带上，记得好几次早上到了学校，忘记把饭盒置于凉水中，到中午吃饭时，由于天气热，饭都馊了，幸亏张大柱知道了，王大海才没有空肚子----

“有几次中午，饭盒都忘记放在凉水中，吃午饭时，才知道饭都馊了！”王大海突然说了一句话，张大柱四周看看，才想起来什么意思。

张大柱笑了笑，说道：“是的，那时候上学也不正常，本来就没有什么吃的，饭和蔬菜放在一起，馊的也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想它干啥？”

王大海看看张大柱，深沉地说：“要不是欣欣的志向，我永远也想不起来，那段情景。现在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悦心情，困扰了我。”

张大柱点点头，“理解，我们说是相差两岁，实际不就几个月呗，我们的经历都一样，打小一起长大，那些事，确实不堪回首！”

“看来要进一步走访调查，可把东村也考虑进来，那边的孩子是在坡北中心小学上学，距离东村也有十来里路，还没有班车呢！”王大海有些自言自语，坐在班车上不好抽烟，就把香烟拿出来闻了闻。

王大海回到家，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金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

“怎么啦？川子跟他岳父谈的不好，现在还在‘较劲’中？”

“不是啊！你怎么问这个呢？”王大海吃惊地问金华。

“你还问我为什么问这个，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金华给王大海倒了一杯凉开水，接着说：“你歇会吧，我去做饭了。”

王大海笑笑，耸耸肩，说道：“我是想到孩子们，还是跟我们当年一样，每天跑好多路上学，心情有些低落。”

“比你们那时候好多啦！最起码还有班车呢！怎么啦？金书记没有同意吗——这是学校布点，涉及的事很多，不可能一下子就能答应的。”金华劝王大海。

“是的，我不是说金书记，我理解他，他也不了解情况，才听说，怎么可能一下子答应呢？我觉得我现在是由于欣欣的志向，才想到教育这件事，有点心情失落。”王大海喝了一口水说。

“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王川怎么样啊？”

“他还在跟他岳父商量，看他的样子，还是听他岳父的话，跟他小时候听你话一样。”

“这孩子！唉-----”金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