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看着他用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铜盆接满了水之后,放在酒精炉上慢火烧了起来。中途还往盆里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这个布娃娃已经被我带了一路了,我看到他这样心里也有点发毛。
“那个,不用这么复杂吧,我路上就把这玩意揣兜里了,我不会出什么事吧。”
“心驶得万年船。”宁一晨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看着他把手直接放进了下面还在燃烧着的水盆中。
随着“呲呲”的一声轻响,我看宁一晨两只手的样子已经和看两只红烧猪蹄没什么区别了。倒是女鬼和马老爷子两个人对此没什么反应,也是都是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了,应该早就忘了“烫”这个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袋子里面这些女生的头发真是那些死去女生遗留下来的尸体的部分,那为什么这些头发最后会出现在那个布娃娃里面呢?
要知道这个布娃娃和这件事应该并没有什么关系,它也是之后才被我带到那个宿舍里面去的。那到底是谁把那些头发装在了布娃娃里面,又是谁把它从密不透风的墙壁外带到了房间里。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又想到了之前我在快餐店里做的那个噩梦。梦中的所有场景都显得那么真实,当时在门外向我招手的那个女孩,走廊里走过的女鬼的身影,还有那天晚上在鬼楼里遇到的哭泣的女孩。
以及这一次马老爷子的在砸墙时,墙里想起的拍打声。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这鬼楼中不止有我们几个人存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感到全身有些发冷。
人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陌生的地方,而是熟悉的地方突然产生的陌生感。
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放在座位上的首突然被人从一边握住。我转过头,迎面看到的是女鬼宽慰的眼睛。
“别想这么多了,要不我们干脆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实在的我现在倒是真想把自己抽身于事外,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我没有理由半途而废,更何况我已经能感觉到这事情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隐情。
我感受着女鬼掌心传来的根本不存在的温度,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她耸了耸肩,正向要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直在前面开车的宁一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华子!是你那个女鬼妹子进来了吧,车里怎么突然这么冷。”
女鬼娇嗔的冲着前面翻了个白眼,然后轻轻的把手从我的手掌里抽了出来,一转身就走出了车外。
“诶?怎么突然感觉又不怎么冷了?难道是车里的空调坏了?”
我懒得理会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低头检查空调开关的宁一晨。抬头看向正在车窗外和马老爷子一起前行的女鬼。
有时候这种事情确实是挺神奇的,明明像宁一晨这样“科班出身”的驱鬼人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到鬼的样子,而我却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鬼魂。难怪当时八爷看到我之后直接就骗我签了那个什么鬼契,还要我在界碑上画押。
记得当时我还特不情愿来着,结果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还到了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偏要自己去找事的阶段。
我看着前面的宁一晨问道:“晨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一直在忙活这种事特别的没有意义。”
“意义?”宁一晨通过后视镜差异的看了我一眼:“好好的你突然提这个干啥。”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个事。”
正好这个时候车到了一段没有监控的路上,宁一晨向着我的方向伸了一下手:“来,给我一根烟。”
我把烟点着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一点没有嫌弃的放到嘴里抽了一口。
“你觉得做人的意义是什么?是赚钱?还是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孩子?”
这个我还真没想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