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北然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就被内容深深的吸引住了。
《我们俩》
其实这篇文章的原名叫做《我有一个二哈闺蜜》,之所以改成现在这个题目完全是因为有她的威压在。小二哈可凶着呢!我怕她一生气就咬我。
我有一个二哈闺蜜,但我从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叫她二哈,所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在我心里她还有这么一个不太友好的形象。
她有一个非常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的称呼,就是在她的姓氏之前加一个“大”字。她姓“丛”,故而得名“大丛”。我觉得这个雅俗共赏的称呼非常符合她在我心中的形象。
这个称呼是从我这传出去的,我其实挺骄傲。但我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传得人尽皆知的?
我们是初中同学,我从初一开始就这么叫她。久而久之,同班同学也开始跟着叫。但其实这我们能理解,大丛也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这个称呼。
上高中后我们仍然在一所学校,但却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总是在下课的时候去找她,站在他们班的门口喊她:“大丛,大丛……”
然后她就把这个称呼带到了她的班级。但其实这样我们也能理解。
奇怪的是,到了大学之后我们各奔东西,前往不同的城市上学,这个称呼竟然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去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这个不那么雅致的称呼了,结果有一次我去她学校看她,竟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室友也这么称呼她!
到现在,我的爸妈,我的奶奶,我的朋友,几乎所有认识我们两个的人,都这么叫她。
我们俩每次讨论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互相都很懵。但显然她比我更懵,不止一次的问我,“所以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叫开的?”
我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开心。这就像一个烙印,在你的生活里有我存在过的痕迹,说不定这个称呼我会叫一辈子。一辈子啊大丛,人生有多少承诺和情意是能坚持一辈子的呢?
我有一个二哈闺蜜。
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称呼呢?
因为有段时间特别流行用动物来比喻人,我一时兴起,对照着我闺蜜的脸和种种行事作风,将我能认识到的动物们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发现“二哈”这种动物就非常适合她。
对,没错,她就像二哈一样傻叉。傻叉到什么地步呢?我认识这货十一年了,这十一年里,她愣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那一年出生的。光是我知道的,她称自己十八岁就已经称了三年。到后来就导致我对自己的年龄也产生了疑虑,别人一问我几岁了,我:“十八吧?”
但其实这不能完全怪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有个不太靠谱的妈。有一次我实在是好奇,亲自问了问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干妈。
我说:“大丛到底是那一年出生的啊?”
干妈:“哎呀?我也不记得了。我老闺女是啥时候生的来着?”
我:“……”
那个时候我对她父母的不靠谱程度还没有一个深刻的认知,自动的将大丛的年龄定位在了十八岁。没错,在我心里她永远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