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质问：“唐爱儿，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已经把你推开了，明明我已经和韩小静结婚了，你还要自己走前来，还要自己往火炕里跳？为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手臂很痛，迷迷糊糊听到，没听懂什么意思，大概就是毁了他和韩小静的婚礼，拆散了他和韩小静，很痛苦很怨恨我吧。

回想到这儿，感觉脑仁阵阵的疼，有可能是因为回忆以前，有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越来虚弱了，如果我现在立刻回到大海里，可能会好点儿，什么伤口都会痊愈，不过结局改变不了，我还是会化成泡沫，除非，把司空寒的心脏按到我身上，或者，他一辈子爱我，和我在一起，呵护我，两个人的心，像是一个人的心一样，如合为一体。

回到大海和不回到大海，就是安乐死，和痛苦死的差别，虽然安乐死更好，可我没有办法，只能痛苦死，因为这场灾难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必须要救活颖妹，扶持颖书，把唐家，拿回来。

美人鱼应该是给人带来福气福音的，我却是不祥的。

我很难受，很内疚，可我只能弥补。如果明明错了，还一错再错，不弥补是绝对不行的，虽然这是很多人类喜欢做的事。

希望我还有这么长的生命吧。

当然。

我没有办法自己去拿司空寒的心，本来可以的，可是，之前舍不得他，现在在岸上待久了，我现在已经是条完全的废鱼了，没有办法了，如果强行要，就回到海里修养个十年八年的，可是颖妹早就死了，颖书的学费又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