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只手，对着窗外稀薄的光，一张张看着。

竟然。

是我的照片，也有我和他的合照。

这些照片，都是我明眸皓齿一脸阳光的照片、或者撒娇卖萌的照片；他则是阴沉了俊脸儿，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因为，是我硬拉逼着他去和我合照像，他根本不想照像。

他不是明明不想不喜欢么？

为什么照片还留着？

我不懂。

“司空寒，司空寒，你为什么要留着这照片？”我激动起来，对着昏迷的司空寒，朝着他直接脸上扇去，尝试把他扇醒，赶紧回答我。

司空寒依旧紧闭双眼。

会不会是我知识不够，其实喝酒喝的太过猛了，也会喝死人，就像吸～毒一样？

这个说法，我从来没有听过！

如果你丫的真的要死，麻烦先把为什么怀里放了我的照片的原因告诉我？是因为还有一丁点儿怀念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两年？还是因为要拿去扔垃圾桶，结果走到一半，人就垮了，所以照片一下就顺势掉进怀里了？

啊！

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急的不行，简直是心急如焚，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两个答案中到底是哪个答案？

司空寒闭着眼睛，我扇他巴掌也扇不动。

正扇的起劲儿时，我突然发现。

好像有血腥味儿。

是若有若无的。

但主要的味道儿还是啤酒妹儿和尼古丁的味道儿，混合在一起，特别难闻。

也许是错觉吧。

刚才又是扶司空寒的，又是扇他巴掌又是打他脸儿，又是激动起来，要问照片，打的我心力交瘁的，我于是就在他身边，倚靠在床沿边，坐在。

就看到司空寒的另外一只手，也就是右手，也也就是掐我脖子的那只手，是流血了没有错，但不是我想到紧紧只有打墙壁时，受伤的五指关节流的血，还有，手掌上的四条刀痕。

其中三条，都是非常的深，就在巴掌的正中间，最后一条，仿佛是有人在阻止他，所以是在旁边，割的比较浅。

不知道什么时候割的，但是现在还在流血。

血腥味儿不是错觉，只是被厚重的酒味儿和烟味儿覆盖了而已。

那只手在黑暗里。

旁边还有一条带血的绷带。

而且是有打结的。

说明是有人给司空寒已经包扎了，可是他又挣脱开，并把给了包扎的人赶出去了！

这个包扎人不是Michael就是佣人，或者是Michael和佣人联合合作的。但司空寒发起神经，自虐起来实在太可怕，Michael才去求助我。兴许他认为，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里，司空寒也有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我可以有办法搞定。

实际上，那两年司空寒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司空寒司空寒！”我那只没被司空寒握住的那只手，用力拿起他那只手，如果刚才我只是觉得喝酒应该不会喝死人，会喝死人也不会喝死年轻人，那么，现在，我确定，他失血过多，就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