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要用拳头打墙壁的?
纵观世界,除了傻子和神经病,谁会用拳头打墙?
可是。
为什么脚步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竟然是走不动道了?为什么呢?
他就只是手这样出一点点血,就五个手指关节上受伤,不至于死去?
我去干什么?我心里为什么不放心?
我……我到底为什么去?
我……我为钱:“除非你给我钱。”
对,我就是为钱,不是为司空寒。
Michael立刻说道:“成交。我可以给你五万,这已经是最多的了,我也只是普通一个养家糊口的人,请唐小姐谅解。”
我转身。
Michael伸出手,道:“你等等,我去开车。”
没这么夸张,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我只是曲腿坐了一晚上,腿坐麻了而已。
但是。
我的腿是鱼尾巴,承受能力更大,恢复恢复就好了。
在车上,暖气一轰,冰解开,我基本上是活过来了。
Michael把我载到了唐……不,现在应该叫作司空宅邸。
真是恍如隔世。
自古家庭伦理大剧里面,上门女婿总没有一个是好的,如果是能力不足的,那就堕落进监狱;如果能力强的,就是司空寒这样,自己拥有一切。
虽然这句话前面说过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找老公,不是找的越优秀的越好,只要能安安分分好好过日子的就行。
这是我血的教训得出的。
Michael把我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我走进去。
除了佣人,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不像是以前,一家六口人,总是充满了人气。
“司空寒呢?”我大咧咧问道。
一个佣人过来回答:“司空先生在您以前的房间。”担忧之色,好像司空寒病入膏肓,即将死了似的。
我沿着楼梯,走到二楼拐角,我的房间。
我推门。
天虽已亮的差不多了。
房间里却仍旧是漆黑一片,仿佛黑夜。
扑鼻的酒味儿和烟味儿,钻进鼻子里,足可以熏死一头大象。
抬腿。
走进。
首先,脚下就是踢倒一个啤酒瓶。
我本来想侧开一点儿,避开啤酒杯,在空地上踩过去的,谁承想,在窗户上的窗帘里筛透进来的细微模糊光亮里,看见,整个房间,都是啤酒杯,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司空寒则在这全部的垃圾堆中,倚靠在床沿边,身下,放了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烟头已经满了,然后溢出来了。
我踢开啤酒杯。
走过去。
我没有开灯,因为我只想赚完五万元而已,所以想赶紧交差走人。
司空寒真的已经醉的不行了。
难怪Michael说他快死了。
司空寒虽然平日里酒量应酬多,酒量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