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在门外角落看着里面,如石雕,不动,唯独眼睛深情、灵动、深邃,视线的尽头是我。
我通过自己的巧舌如簧,又被我卖出一件衣服,我开心的笑了,许杰俊颜上也缓缓露出一个笑,如画如景。
“你有病啊,一个人站在这儿傻笑什么?走不走了?”是谈时先生,前来。
“你说,怎么我救了她,她没一点表示呢,就算不自身相许,织条围巾总可以吧。是我搜山搜出她的抱出她的,而且她说了她爱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哥鱼目混珠,把我的功劳代替了?”许杰说。
所以我住院时,他其实有来看我,但因为不能接近我,没有走到我面前,一直在身后。
在山上的不是幻境,确实是他抱着我,说他也爱我,是他哭了,是他说我如果有事他就陪我一起走,在农村我家那个晚上,也不是我做梦,他的眼泪确确实实掉在我脖颈,说他爱我,让我等他,等他羽翼丰满。那眼泪不是爱而不得,是爱我却正因为爱我,所以要推开我,流下的眼泪。世上最痛苦无奈的事,莫过于此。
谈时对鱼目混珠这个词似乎有些敏感,一向高冷的他,一下就不淡定了,“我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家没有这么无耻的人!”
“那你说,是为什么?”许杰实在不解。
“她说爱你的时候是什么状态?”谈时问。
“昏迷,重度昏迷。”许杰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昏迷的人说出的话都是胡说的,都是假的。”谈时说。
“真的假的,不懂不要乱说。”许杰好似要把兄弟踢死。
“如果你怕我说错,可以问小悦。”
“得了吧,在你老婆心里我就一花花公子,成见大如山。”许杰视线艰难从我身上移开,转身,去做和朋友约好的事。
“你本来就是一花花公子。”管他真假,谈时和他老婆统一战线。
远处高空绽放出绚烂的婚庆的永恒的幸福的烟花,我嚎啕的大哭起来,谈凌紧紧抱住我,仿佛再也不会让我离开,仿佛要给我很多很多的温暖,多到把我心里所有的寒冷驱散。
屏幕里,摄像头已摄不到,他和朋友两人渐行渐远,逐步消失……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