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在吃一个糖果,眨巴着大眼睛:“游乐园,开火车,大糖糖”。
我只觉得不解气,谈时并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说陈思阳的伤,但好像就是谈时骗了我一样。
我眯着眼睛回头:“小珊的坟在哪儿?我记得听婆婆说是在东郊那块墓地,怎么一次都没见你去?”
谈时看着我,如果不是婆婆刚才心脏病差点犯了,谈时现在肯定要过来掐我,最好一次掐死,最近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我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这也是他最近总确实安全感,容易表示类似于紧张害怕等情绪的原因。他的眼神化不成利剑,说出的话要化成利剑:“当然你去的多,小珊只有一个小珊,你可不一样,小春小华小路你的院长母亲,还有医院一位,为了一个死了的活人每天费尽心机的讨好我,为了几百块钱就摇着尾巴求我要你。”
很多人知道我们夫妻表面和睦,但除了佣人和我们自己外,没有人知道有这个交易,我还抱着孩子就过去,指甲几乎要抓破他的脸:“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小孩子吓哭了:“耶耶阿姨,阿姨。”
陈思阳坐在轮椅上,过来把小水抱过去:“乖,别怕,到叔叔这里。”
我想到谈时说的不让我碰小水脖子上的项链,心里又升起一团火,伸手过去解项链。
谈时抓住我的手,事关项链,用十足的力气挥手甩开:“拿开你的脏手!”
闷闷的相撞声,我从后背撞到墙上。
老太太看着我的肚子,脸色比我的还苍白:“Douglas,你疯了?!”
抓起床头的一个柜子,对着谈时狠狠的砸过去:“那个小珊的坟在哪里,别人不能说不能碰,你老子偏偏就要把它扫平了!”
谈时没躲,头上流下血线,在睫毛处汇集成血块:“她没有错!是我错了。”
就在我们僵持时,陈思阳解下小水脖子上的项链,用他那只好手往墙上狠狠一砸。
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链摔成碎片,像我砸碎的鱼缸那样碎了,像尘土一样碎了。
我以为谈时会像上次一样扑上去打陈思阳,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