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过去了,春秋武转头看了一眼龙猫闹钟,端起玻璃水杯,喝了一口。
又三分钟过去了,他站起身,将龙猫闹钟拿在手上,坐回座椅,摆出原先的姿势。
再三分钟过去了,他不停地抖动双腿,眼神四处晃动,左右手反复互扔龙猫闹钟。
整整十分钟刚过,龙猫闹钟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猛地起身,座椅向后倒地,举起闹钟正欲将其朝门上砸去。
却在此时,寝室门被一把顶开,画面就此定格。
春秋武举起闹钟,投棒球的姿势,神情急促不安。在他的面前,上官萩萍双手提着四大包黑色塑料袋,嘴里含了个淡紫色花卷,侧着身子,一只脚跨进大门,神情惊讶郁闷。
“咦?嗯咦唔,咦嗯哼唔,哼嗯唔?哼!”
薄嫩的嘴唇,与淡紫花卷相交处,滴水观音般的汁液,随着上官萩萍如梦般呓语,春秋武喉咙处高低起伏,好似有股吸力,将他的嘴唇拉向了她的嘴唇。
眼看春秋武越来越近,上官萩萍含停住淡紫色花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如狼恶虎扑过来的春秋武,后背紧紧地靠在了门框上,轻微抬起右脚后跟,抵在门框上。
冲过来的春秋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的门框上,近乎60度斜角,倾靠在她快速起伏的胸前,慢慢地将嘴凑过去,一口咬住了上官萩萍嘴唇,露出来剩余的淡紫色花卷。
一瞬间,他们的嘴唇仅隔着,彼此的呼吸。
那露出来的淡紫色花卷,就被春秋武给叼走了。
“你刚刚是不是在说,‘你干嘛?说好的,穿了衣服,坏蛋,大骗子?哼!’?”
春秋武将淡紫色花卷,细嚼慢咽地吞下后,弹了弹身上的毯子,模仿着上官萩萍的声音,尖着嗓子,故意强调“骗子和大坏蛋”,还从鼻子里,用女人的调调,“哼”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调戏,上官萩萍含着口中淡紫色的花卷,不知所措,小心脏疯狂地乱跳。重重的黑色塑料袋,从她柔弱的食指与中指上,慢慢滑下。
“还愣着干嘛,快进来,看看我的成果。”
春秋武简直像无事人,一只手轻松地接过所有的塑料袋,另一只手将她拉进寝室,转身的一刹那,左脚稍微一摆,便将寝室门给关上了。
由于惯性,上官萩萍被拉进寝室的一瞬间,那淡紫色的花卷便窜进了她的喉咙里,迫使她不得不含恨吞了下去。
“滚,立刻给我滚!”
上官萩萍一把扫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半杯水,就这么一饮而尽。砸下玻璃水杯的声音,晃荡在整个寝室,这次真的把她给吓怒了。
“哎,当初你弄撒了我的饭,刚刚又用了我的杯子。如今吃你半个花卷,就让我滚,我简直比窦娥还冤,比卖火柴小女孩还可怜。”
春秋武翻开袋子,在里面挑了半天,终于是拿出与上官萩萍一样的,淡紫色花卷,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还特地,用水冲洗那玻璃水杯,确认干净后,才放心地接过水,喝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你挺记仇的。”
刚才一时气不过,说出那样的话,回想之前确实是自己挑起的事端,如今环顾周围,干净整洁的寝室,再加上春秋武将自己包裹得严实,缩在公主床上,啃着花卷,活像被欺负的小乞丐。
上官萩萍有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