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犯了点错被主子责罚，不碍事的。”说着，桃夭一口将苦涩的药喝下，便忙不迭的从床榻上爬下来，随后冲寇湛行了个礼，“奴婢多谢院判大人搭救，奴婢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都说行医的人眼睛毒得很，一眼就能看出病症所在。桃夭可不敢长时间和寇湛相对，若是那秘密被撞破，她可就无颜面在王府立足了。

桃夭刚走几步，便被身后的人给叫住。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桃夭全程紧张的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寇湛只是心里觉得奇怪，表面依然不动声色，他将事先写好的药方递给桃夭，说道：“这是老夫给你开的方子，可以治疗你脸上的红肿，一定要用温水服用。”

桃夭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多谢大人。”双手接过那药方，桃夭便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了。

寇湛孤身站在原地，盯着桃夭狼狈逃离的身影若有所思。

……

给柳言七照例请了平安脉后，寇湛如往日那般叮嘱着凉衣要如何照顾侧妃身体。

一连串的话说完，寇湛便注意到柳言七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

“老夫的话说完了，侧妃娘娘若是无事，老夫就回太医院了。”寇湛实在不喜柳言七这副探究的目光，委实过于赤裸裸，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等等！”柳言七含笑的出言制止住他，转而对凉衣点了点头，示意凉衣出去。

凉衣会意，便乖巧的推门出去了。

“侧妃娘娘有何吩咐？”寇湛总觉得柳言七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他和柳言七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后，方才神态恭敬的开口。

柳言七微微一笑，从小榻上站起身，几步走到寇湛身边，那笑容忽然更明媚了，“我自然是无事，不过院判大人确定要顶着这副模样出去吗？”说着，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镜子，放在寇湛面前。

寇湛皱了皱眉，视线顺着落在那镜子上，只见那镜子中倒映出来的人依旧是那张苍老的脸，不过那粘着的胡子确实早就翘起了一个边，显得尤为滑稽。

他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抬眼便撞入柳言七戏谑的眸子里。

“侧妃娘娘都知道了。”这次，他没有再用伪装的声音，而是恢复了本声。

柳言七笑眯眯的撑着小腹坐下，随后双手捧着脸颊，像是要看穿寇湛似的盯着他，“本来是没看出来的，不过我们实在离得太近，没什么做的，就只能观察院判大人你了。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堂堂太医院的院判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人……”

寇湛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侧妃想知道什么？”

“嗯？什么知道什么？”这话把柳言七问的有些愣住。

寇湛深呼吸了一口气，“侧妃娘娘想知道的关于医术关于皇室秘辛的一切……”他沉默了良久，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将臣的身份泄露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他顶替祖父的事，就麻烦了，就算是皇帝都保不住他们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