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次救赎中变了。
皇宫。
裕王被抓的事震惊朝野,奈何那是皇室的家事,没有大臣敢问。依附于裕王的谋臣则是胆战心惊,生怕因为裕王的关系而牵连到自己。
慈宁宫里,元擎被锦衣卫按压着跪在地上。
太后满面严肃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孙儿,此事将皇帝皇后张贵妃都给惊动了,就连一向足不出户的纯妃也来了。
“啪”的一声,太后将手里握着的杯子狠狠一甩,直接甩到元擎面前。
元擎身子一颤,却并未动。
“你自己说,怎么回事!”太后震怒,就连皇帝都没办法,此时的皇帝安静的和皇后坐在一起,冷静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元擎抬起脸,转眼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柳言七几人,立即伸手指着柳言七,“太后,是柳言七血口喷人,直接将孙儿给绑了回来。”
柳言七刚坐稳,那元擎就将锅甩到自己身上。
“小七,怎么回事。”问话的是皇帝,不知为何,柳言七竟然在皇帝神情里找到了一丝不耐烦。是错觉吗?
柳言七立即站起身,恭敬的行了礼,“回皇上、太后,小七本来是去晋王妃那找郡主的,只是后来晋王妃说郡主去花园寻裕王,小七就过去找。谁知道,刚走到门口,便瞧见裕王凶神恶煞的钳制郡主的脖子,要掐死她。”
“你血口喷人!”元擎想也不想的低吼一句,若不是这个碍事女人,哪会有这么多事!
一旁的海兰珠赶紧点头,“是啊是啊太后,我也看到了,还用飞刀射伤了裕王,救了郡主一命呢!”
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转向安溪阳,眼尖的瞧见对方脖颈似乎青紫了一圈;又转移视线看向元擎,他右手处果然有血迹。
“说吧,为何要杀郡主。”太后冷了态度,不管元擎是不是要杀安溪阳,弄伤她是不争的事实,单是果亲王这里,她就不好交代。
元擎抿唇,左手握紧已经止血了的右手腕。
“因为裕王残杀兄弟的事被溪阳发现了。”人群里,安溪阳声音清清淡淡,坐在那里宛若仙子。若不是她脖颈上的勒痕明显,都没人知道差点被杀了的人是她。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只见她不急不缓的说着:“以为溪阳在晋王出事的地方发现了衣服碎片,那上面的图样完全是属于裕王的,裕王恼羞成怒便想灭口。”
安溪阳直接将发现衣服碎片的事归咎到自己身上,就是不希望柳言七也卷入纠纷中,毕竟她是在晋王吊唁当天溜出去看的,于情于理都不光彩。
元擎忽然狠厉的看向端坐着的安溪阳,笑了几声,“单凭碎片就能判断杀害五弟的人是我?郡主未免太武断了些!你我交情不深,如何得知那衣服碎片就是我的?”
“裕王喜爱牡丹,这是了解裕王的人都知道的事。”安溪阳并未被带动,轻轻柔柔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首先,那衣服的材质是蚕丝,蚕丝是西域进贡的宝物,每个府只能分得一二,所以大家都喜欢拿绸缎和蚕丝掺着制衣。而溪阳见到的,则是全蚕丝的料子,试问能穿得起这样衣裳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贵。”
元擎听着这样的话更好笑了,他不死心的抬头辩解,“父皇、太后,郡主说的不足为据,儿臣是喜欢牡丹不假,但不代表所有带着牡丹花的衣裳都是儿臣的。张贵妃今日身上不就穿了一件?难道张贵妃是凶手吗?”
“混账!”张贵妃忽然被点名,有些愠怒的呵斥一句,“竟然怀疑到本宫头上了,半点规矩都没有!”
“好了。”太后警告的瞥了一眼张贵妃,伸手揉了揉眉心。的确,单凭衣服这点还证明不了裕王的罪。
柳言七眼眸转了转,注意到安溪阳脸色已经有些不好,她便挺身而出站了起来。
“太后,小七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