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容易滋长的是情,而最容易破裂的也是情。就像现在吕布一想起董卓那看着自己,似想要撕裂自己的眼神心里就不自在。更何况,这一路上貂蝉的眼泪根本就没有停过,也不像前几天一样亲近自己了。
所以有些恨总要找些根,董卓就是那个根。甚至吕布开始在想,自己在董卓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一颗棋子或是一条走狗?
他也想给貂蝉一个拥抱,可是手伸出去了,却又缩了回来,因为貂蝉一直在摇头,一直再拒绝,因为她从心底更畏惧董卓。
“你爱我还是爱那些荣华富贵?”吕布觉得,若自己不问出这句话,自己的心恐怕都要炸了。
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貂蝉苦涩的看向了吕布,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答道:“荣华富贵?那能够换到我一生快乐吗?怪只怪我认识董卓大人早一些吧。”
“这叫什么回答?”吕布紧咬着牙,仿佛心也在滴血,再也忍不住了,终于飞身下马,一把将旁边马上的貂蝉抱了下来。
“你做什么?”貂蝉挣扎着,但明显有些犹豫。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吕布一双眼睛冒着光,是如此的坚定。
“哇...为什么上天要如此造化弄人。”貂蝉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吕布的怀中。
“我带你走。”这是吕布的说法,也是感性的说法。
“不,义父还在洛阳,况且,现在全天下都是董卓的,我们能去哪里?”这是貂蝉的回答,也是理性的回答。
“啊...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吕布即使有通天的本事,又有何用?”吕布仰天嘶吼,满是怨恨与无奈。
“吕布将军,我倒是有个办法。”貂蝉似乎不愿见吕布如此难过,但是心里的主意又不愿意轻易说出。
“什么办法?”吕布很是好奇,一听貂蝉说有办法,心情立时好转。
紧咬着嘴唇,在吕布焦急的眼神当中,貂蝉最终还是开了口:“威胁。”
“威胁?怎么威胁?”对于这个词吕布似乎有些抵触。
貂蝉却摇起了头道:“我觉得现在正是好机会,虎牢关近在眼前,十八路诸侯也即将兵临城下,若是少了我们这无息之阵,这虎牢关恐怕轻易便会被攻破。我想吕布将军你写上一封书信,就说若是能击退十八路诸侯则必须让董卓以我为奖赏,这个节骨眼,他不会不依的。”
“这?”吕布眼珠乱转,他有些不敢。
“唉,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想为难你。”貂蝉说着就要转身上马。
“不,我这就写。”吕布拉住貂蝉,为了能与貂蝉双宿双栖,即使是冲动被义父责罚,自己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