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掌控国家的国王，如果触犯了媚俗，做出了大众所不允许的事情，要么痛改前非，下罪己诏，要么被迫退位，当然，视国王的态度，他可以活着退位，也可能死了退位。

而另一类，最典型的就是末日沉沦了，他们的理想超出了媚俗所能容忍的界限，媚俗的人民就会痛恨这个教派，不管在末日沉沦开始毁灭世界前，还是之后，都不会被大众所容。

即便是神灵，如果做出了违反媚俗的事情，也可能死于勇者手下。”

“可是，媚俗不是一件坏事吗？人类还是有非常多的好人的，非常多愿意行义举的人，他们难道也是媚俗的吗？”

沙耶不理解哈洛斯的话语，因为她见过的人类社会还是太少了。

“他们为什么就不是媚俗了？对于恶人来说，用恶行来彰显自己的能力便是媚俗，对于‘好人’而言，用义举来彰显自己的德行便是媚俗。

商人逐利是商人的媚俗，艺术家追求美是艺术家的媚俗，开拓者一般的诗人采用新的格律、格式写诗便是他们开拓的媚俗，而其他的诗人用大众已然认定的开拓者诗人们的格律写诗，便是他们的媚俗。

人类都是媚俗的，因为他们不能离开其他人单独生存，只要会依靠他人，就免不了媚俗，这是定律。”

“这么说的话，媚俗还是一件好事了？因为人们想要发明更好的东西都是因为媚俗不是吗？”

沙耶的理解能力并不差，但是理解这种事情对于一名少女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你的理解有些片面了，媚俗只是一个根基，能够发展成什么样子，与媚俗无关，它就像是一座房屋的地基，这个房屋要修建成什么样子，不是它能够影响的。

只有媚俗的人类做出了选择，媚俗才会产生影响。”

哈洛斯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不媚俗，探求未知、掌控自己可能便是他的媚俗，因为他要做到这些事情，不可能与他人没有联系。

“沙耶？”

薇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沙耶面前，她知道这个消息非常令人震惊，不过作为当事者、一个强大的魔导士怎么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劲呢？

“啊？”

沙耶这才退出了和哈洛斯在漆黑空间中的交流。

“斯莱伊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不赶紧吃完饭出去吗？”

薇薇安的调笑让沙耶连饭都顾不得吃了，逃一样的跑出了宅邸。

“我美丽可爱的小姐，恭候多时了。”

斯莱伊尔单膝下跪，将一只手伸出，

“愿意跟我在戈洛文学院里探索未知的奥秘吗？”

显然斯莱伊尔还是没有放弃去探索未知地域，现在沙耶已经入学，学院管理层们也看到了沙耶的能力和重要性，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对他们两个人的肆意妄为做出什么惩罚的。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莱金德家族的继承人，即便是对戈洛文学院来说，斯莱伊尔能够就读戈洛文学院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而另一个，有着可以屠杀神袛的魔法，肆意妄为怎么可能不被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