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墨坐在椅子上，掀了掀眼皮，扫了纪思情一眼，语气略带嘲讽道：“你的自我感觉会不会太良好了，你以为你能想到，我和雷路就想不到？”

纪思情抿了抿唇，他有没有想到她不知道，但至少雷路在她之前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的，否则他当时也不会一直夸她的办法好用了。

本来她要这个答案也并非是用来邀功的，因此也没觉得要失落或者怎样，直接进入第二个问题道：“万一真如游总所说的那样，他把AT卖给别人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复又抬眸，神色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这个问题刚才游总问过了，答案你不是已经听到了？”

“我是说万一。”纪思情并不放弃追问，继续求知若渴道，“就算您对AT的项目志在必得，但凡事总都可能产生变数的时候，万一他们卖给别人了呢？”

“我说过了，在我这里没有万一。”男子语气笃定，甚至于让人听起来有点自负。

纪思情是真的好奇他心里的想法，又或者说，她想知道在此之前，他是否真的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万一AT公司真的把项目卖给了别人，他是否真的有PlanB？

正当疑惑之时，男子突然问：“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嗯。”纪思情连连点头。

男子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被察觉地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轻描淡写道：“AT项目的核心人员其实早在一周前就被我们挖过来了，否则你以为游老头子会愿意割肉放血，自降一成价格？”

“啊？”原来如此！

纪思情忍不住要腹诽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当初她看完资料之后，也是觉得以时光集团目前的技术团队搞自主研发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才想极力去促成收购AT。

原以为时北墨真的有什么PlanB呢，原来在“声东击西”的同时，他还用了一招“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