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情握着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找了个话题问：“时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别人瞒着你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隔着电话，她能感觉到他在那头的不安。连忙道：“也不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毕竟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是想问，假如别人对你瞒了不该瞒的事，你会怎么做？”

她说得有点语无伦次，时北墨在电话好头琢磨了片刻，大致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那要看看瞒我的是什么人了，如果是你的话，你瞒我的事情还少吗？”

纪思情忽然有些心虚，笑声僵硬道：“也没有吧，我对你好像一直很坦白。”

“坦白？”他已经能察觉到她今天打来这个电话似乎别有用意，但也不急于去追问，又道：“你什么时候对我坦白了，我怎么不觉得。在我看来，你从第一天进公司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对我隐瞒。”

纪思情轻叹了口气，是啊，如果要这么算来的话，那她确实是有不少事情瞒着他不说。

真实身份的事，接近他的目的，还有喜欢上他，爱上他，到现在……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既然已经瞒过他那么多的事了，应该也不再差这一件了吧？

既然这个孩子没有福气被生下来，那就一并对他隐瞒，不要让他知道它曾经来过也好。

大概是她太久没有说话，时北墨心里有些不安：“纪思情，几天不见，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事情想要瞒着我了？”

“没，没有，我们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瞒你什么事呢？”纪思情自嘲地笑了两声，目光抬起落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