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远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之前还觉得挺难接受,现在看着也没那么碍眼。好在这颜色上的不够深,没过几天就消了,不然席万里休沐,看到这情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田家。
那个女人终究还是进了门,进门那日,大夫人托口身体不适,没有到场,这封姨娘在田家暂代大夫人,因此那新人进门时,需给封姨娘奉茶,那新人矫情做作得不行,一会儿头晕,一会儿累的,到底是没跪下奉茶。
这也就罢了,分明是她茶杯没端稳,烫伤了自己,却赖到封姨娘头上,田老爷因着这冷了封姨娘好几天。
“姨娘,你整天哭,我听都烦,更别说爹了。”,田玉儿堵着自己的耳朵。
“你这孩子,真是没良心,姨娘对你这么好,这个时候,你也不说安慰安慰姨娘。”,封姨娘拿着帕子擦掉眼泪,只觉心寒。
“这爹一心扑到四房那去了,我能怎么办,这还不得靠你自己。想当初你可是和大夫人斗过的,还有那三房,她那是比你年轻,结果还不是被你治了,现在窝在三房不出来,你得和以前一样啊,把这四房斗下去。”,田玉儿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孟士城托人送来的首饰,不停地对着镜子比对。
“你这是要嫁出去了,就不管姨娘和弟弟的死活了吗,若是那四房再有身孕,我和你弟弟就没好日子过了。”,封姨娘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看到女儿满不在乎,一心梳妆的模样,这振作之心又败了下去。
“我这嫁的事知县的儿子,再过几年,孟士城成了举人,你还担心四房能欺负你不成,就算她敢,爹也是不让的。”,田玉儿已经摸清田老爷脾性,凡是对他有利的,他什么都能舍去。
“说的轻巧,这孟士城就是个庸才,举人?怕是说笑吧。”,封姨娘一不留神把这事儿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