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说,我是要给月夜公主安排个怎样的身份呢?是受害者还是某一个加害者呢?”白寒懒散地说着,把玩着手中的一颗黑色宝石。
他悠然的态度让阿宝很气愤。
“你别太过分了。”阿宝怒斥着,他警告起白寒来了,“别以为父皇帮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威胁我了。”
“这魔族还轮不到你说了算的地步,白寒!”
最后一句话,阿宝几乎是吼出来了。可见,白寒的那些话彻底地气到他了。
“是啊,我可没有说魔族是我说了算的啊。还有,只要这件事是我说了算,我就无所谓了。”
白寒一脸轻松地说着。
阿宝本想出手,把他给揍一顿的,但是白寒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舅舅,这件事可是我负责的哦。”
阿宝伸出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眼眸里满是怒意,“你要是再说下去,我难保不会把月夜公主牵扯进来呢。”
“这件事可跟她有着极大的关系。”
“你……”
阿宝的脸色铁青起来,看他的眼神全是杀意,“竟然敢用月夜来威胁我,你以为……”
“我不是谁,我就是你的侄子而已。”
白寒懒得听他的废话,直接转身就走了。激怒了阿宝,他是不在意的。
本来他和阿宝的关系就注定了无法和睦。与其保证表面上的和谐,倒不如一开始就无所谓彼此的存在。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懒得用规则来束缚自己。他总是随心所欲地活着,而非被动地接受这些东西。
白寒回到寝宫,他站在床边,看着星落恬静的睡容。那张精致而美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气息也比之前要弱许多。
微卷的橘发散落了一两缕在额间,更显出她乖巧的气质。
“星落。”
白寒轻轻地喊着,声音很是轻柔。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里闪过害怕的情绪,他真的很后怕。
他不想失去星落。
白寒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着,他必须珍惜星落,绝对不能再失去星落一次了。
这个感觉来源于本能,让白寒很难忽略。
他遵循了这份本能,并且决定保护好星落。
“不管那些家伙的目的如何,我都必须杀了他们。”白寒一字字地说出来。
他咬紧牙关,眼眸里充斥着怒火。他按捺不住脾气,真的很想一次性解决掉那些家伙。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白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好好休养,等你苏醒了,说不定这件事就结束了。”
他不想星落再受到一点伤害。
他想倾尽全力地保护好星落。
这一次,他会站在前方,为星落撑起一片天空。当然,他是不会忘记枫秀许诺的条件。
他期待了许久,终于还是会等到那一天的。
……
魔族最近的局势特别不安稳。准确来说,就是魔族这边突然死去了很多人。
纳里克行省的魔族整整少了三分之一。
白寒接手了这个案子,用铁一般地政策来改变纳里克行省。原先的纳里克行省人数庞大,算是魔族的主要行省之一。
但随着白寒命令的颁布后,这个行省在魔族的地位骤然下降。
因为白寒下达的命令中,凡是参与了背叛事件的魔族一律处死。参与了那场战斗的魔族人灭九族。
一时之间,无数的凄惨声在纳里克行省里不断响起。
魔族崇尚着强者,这是他们的本能。因此,在面临死亡时他们都是不惧怕,但痛苦还是让他们压抑不了本能。
无数的鲜血流淌在纳里克行省,这也使得纳里克行省的气氛比之前还要冷淡了。
他们恐惧着强者,也不敢再生出背叛之心。
除了灭九族外,白寒还让其魔族的三族人强迫性地接受战争,成为魔族和人族大军的一个消耗品。
这几千年来的战斗始终没有结束,就是因为魔族人源源不断。他们不畏惧消耗,也就不在乎生命。
适者生存的世界观造就了他们的疯狂。
白寒惩罚完这些魔族后,他的目光转到更远。找到幕后主使才是白寒的真正目的。
这些混了水变成的泥土太小了,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目标。
当然,幕后主使很狡猾,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马脚来,白寒不在乎时间消耗,他只要精准地找到那个主犯就行了。
这事情一处理便是几个月。
在白寒解决这件事时,星落也悠悠地醒来了。
得知星落醒来后,白寒是激动地回到了心城。在星落的同意下,白寒和她成为了未婚夫妻。
准确来说,是白寒征得到魔神皇枫秀的同意,不然也不可能跟外族通婚。
这几千年来,为了保证血脉纯正,逆天魔龙族的皇室是一律不许跟外族通婚的。
本来枫秀应该按照祖训,不让白寒和星落在一块。偏偏当代魔神皇枫秀是最不守规矩的魔族。
他曾经爱上了人类,并且为了她险些死在人族边境。
他真的很爱那名人类女子,所以才会不断地想补偿白玥,但白玥不愿意。
缺失的几十年,让他们毫无父女情,就更不会让白玥接纳枫秀的存在。
得知到白寒和星落的婚事后,阿宝的神情就不对劲了。
他苦苦哀求许久,父皇都未让他和月夜成为未婚夫妻,说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
为何这白寒就能够跟星魔族的星落订婚呢?
阿宝其实是很不爽的。
父皇屡次为白寒破例,让他感到了深深地危机感。
阿宝无数次地来魔神宫,就为了得到枫秀的同意。也因此,他彻底地惹怒了枫秀。
枫秀理智的天秤偏向了白寒,就更让阿宝错失了许多机会。
如今的白寒在魔族地位日益高涨,呼应声也比之前要大了很多。
白寒走在月魔神宫殿的走廊上,他和星落正在慢悠悠地散步呢。
“你为何要激怒他?”星落不解地问着。
“他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自然是不能仁慈了。”白寒神色不变,平静道:“用温柔来对待敌人,那是对自己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