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就蹲在那人旁边,正用手使劲掐着他的人中。他一直在练武,手劲不是一般大,眼瞅着人中变得青紫。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他迷茫地看看四周,随即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一切。
“呸!”他把塞在嘴里的臭鞋拿出来,嫌弃地骂着,“谁的鞋?比茅坑里的屎还臭!这是人穿的吗?”
聂远指了指他光着的一只脚站起来,掏出个手绢擦擦手随后丢在地上。
看热闹的众人发出一阵哄笑声。
那人低头瞧了瞧,用衣袖抹了抹嘴边的白沫子,随后把鞋穿上。
“你是这里的管事?我抽中了一等奖,黄金会员!现在我要我的一等奖!”他见聂远虽然年纪不太,却少年老成隐约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赶紧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聂远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回道:“准确的说,我应该是你的救命恩人。”
众人有目共睹,方才要不是聂远挺身而出当机立断,他恐怕早就自个咬断自个的舌头“自尽”了。
他醒过来第一时间不是表示感谢,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要回黄金会员,可见其人品。
那黄金会员是他自己看不上,非要跟人家换,跟旁人有啥关系?他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他听了聂远讥讽的话没有半点觉悟,敷衍地说了声谢谢,又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黄金会员有那么大的好处,你们店里伙计当时也没说明白,你们是不是有责任?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跟三等奖换,我又不是傻帽!
你是店里的管事吧?赶紧给我解决这个事。
说句不好听的话,方才我要是真死在这里,你们得负责任!”
“呵。看来我不该救你。”聂远干笑了一声,“今日是我们乾坤酒铺开业,虽然有鲜血祭祀,但是缺个献祭的活人!你愿意奉献,我欢迎。不然我再让他们刺激您一回,您再抽抽一次,我不仅保证不出手相救,而且也不会让其他人上前。
我们乾坤酒铺能把店开在京城最豪华的地段,必然有这个资本。而且我们是生意人,讲究的是童叟无欺。只要是我们的客人,有要求我们必须满足。
合理要求得满足,不合理要求就把它合理化再满足。总之一句话,让客人宾至如归!
来人,去附近的钱庄支一万两银子来。要现银!”
这是要搞事情啊!
眉娘一言不发,跟旁边的吃瓜群众一样看着。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抬着个大箱子回来。
“咣当”一声,大箱子被放到地上,箱盖打开,白花花直晃眼的银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哇~”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京城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啥稀奇古怪事都发生,可像现在这样把一万两现银就那么随意放着,还真是第一次见。
“家里还有人口吗?把你家人叫来,你头脚献祭,他们后脚就能领走银子。
没有家人也没关系,我们把这一万两银子用在你的葬礼上,保证风风光光,还能给你做几场法事,下辈子让你投胎到富贵人家,别再这么没见识没格局。”
众人听见聂远这话,纷纷露出讥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