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仁从凛的手中夺下了那柄弹巢内根本没有放置子弹的左轮,继而以极其优雅的姿态将左轮手枪重新放回到了凛的手心之中。
“凛小姐,您看起来又睡不着了觉了,是想家了么?”付泽仁淡淡说道。
男人忧郁而略带沧桑的声音反复回荡在研究所的走廊之内,而没有任何的应答。
奈卡河大桥边。
那间将喻瑾瑜请出的酒馆内。
客气的侍者已经离开了酒馆,此刻的室内只剩胡吃海喝的喻瑾瑜和虹二人。
就在喻瑾瑜和虹折返这件即将打烊的酒馆再次遭到拒绝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一系列令人骇人听闻的事件,让喻瑾瑜充分感受到了自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事实。
虹在得到侍者再一次明确的逐客请求后,安静地从衣服内侧抽出一张伯尔尼世界银行发放的紫罗兰色特别信用卡片,摔在了吧台之上,示意她想要买下屋子内包括侍者本人在内的一切物品。
随后在侍者强烈的抗拒之下,虹退一步后而拿到了这间酒馆内的大门钥匙,正式在这间古典的酒馆之内开启了二人意外相逢的互相欢迎仪式。
他们将一些陈年的葡萄酒或是冰白就倒在附近摆放着的啤酒杯里,任由极品葡萄酒的气味在室内逐渐热络的空气之中逐渐变得酸辛。
滋滋。
后厨内放置着的炭火烤架上的菲力牛排已经被烤成了一块焦炭。那些蛋白质烧灼殆尽的难闻气味仍旧没能打断9号餐桌前正在下着飞行棋的虹和喻瑾瑜的兴致。
这二位并没有吃夜宵的意思,他们也都不是会做饭的主儿,只是将壁炉内多余的木炭丢在了烤架里罢了。
即使在喻瑾瑜老爹失踪的十年时间里,他大部分的日常生活都是依靠泡面或者外卖度日,根本没有亲自下厨做过一顿完整的晚饭。
说也奇怪,喻瑾瑜记得自己应该是在某个人家里蹭过一些饭的,但他却丝毫没有除了自己吃泡面度日之外的其他人出现过的场景存在。
喻瑾瑜曾经每个月的账号卡上会定期收到一笔不多的生活费,而就在他前往亚维克之后,那张父亲留给他的储蓄卡内却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的资金转入了。
酒过三巡。
虹喝掉了最后一杯早已酸腐掉的红酒酒液之后拍了拍喻瑾瑜跟前的桌面,表示她非常欣赏喻瑾瑜的为人处世,如果能加入FW议会的应急处理组部后过来当作她的跟班就再好不过了。
喻瑾瑜则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只是路边的无名杂草,如果强行要和虹这朵高贵的大丽花栽在同一个盆栽里,非得稀释掉多余的养分不可。
酒馆窗户的玻璃上逐渐沾染上了一层薄雾,继而遮盖住了小小空间外的所有视野,将这间不打烊酒馆内发生的故事,都短暂地与外面濒临崩溃的世界,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