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见谁了?”
坐在军用机车驾驶座位上的凛·斯福尔扎在兰斯洛特大摇大摆回来之后谨慎地质问道说。
按照兰斯洛特的要求,凛将机车停在了距离临海公馆半径一公里外的区域,因此才没惹到那些封锁路段的巡逻卫兵们的纠缠。
但凛·斯福尔扎在等待这的这段时间里,却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
按照兰斯洛特的说法,是去见一位老朋友,而能够拥有如此庞大卫队进行护卫的人物,必定不会是他口中提及的某个不起眼的家伙。
“卡尔波利·弗拉基米尔,罗斯最高议会里议卿先生。”兰斯洛特坦白道说。
“是他,今天我们在听证会上见到的那位年轻人?你去找他干嘛,通风报信么?”凛·斯福尔扎又询问道说。
此时她已经将机车行驶在了沿海大道的路上,只需要经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能够顺利抵达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富尔斯比特尔监狱。
加西亚·克虏伯作为‘汉诺威坠落事件’的主要负责人,被汉堡当局临时安置在那里,作为疑犯对待。
凛在来这里之前,早就计划好了。
她本打算在听证会结束后申请与陈述人加西亚·克虏伯进行短暂的会面,但由于她所持有的只是兰斯洛特提供的旁听证明,因此未能得到工作人员的允许。
而在审判下达之前,凛最后一个能够见到加西亚·克虏伯的机会,便是在他被押送前往的富尔斯比特尔监狱内部了。
“可敬的女士,我好歹也算是罗斯方面的军人,如果不提前向上级申请,而直接陪你去监狱那里胡闹,过后我肯定会被军事法庭投诉的!更何况,你还真准备潜入那个地方不成?”兰斯洛特有气无力地抚了抚额头,在凛·斯福尔扎持续追问下去之前,一股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他当然也仅仅只是对对方计划的提出了质疑罢了,关于自己今晚和卡尔波利间的那些谈话,完全只字不提。
“是啊,我忘了,你也是罗斯方面的人,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指望你能帮助我。”凛冷冷地说道,随后迅速地在半路踩下了刹车脚踏。
“喂喂,你想干嘛?”
“你很清楚我接下来会干嘛。”凛说着从驾驶座位上鱼跃而出,随后反手带上了车门。
她已经不再相信这位罗斯的走狗少校了,甚至从一开始,凛就并未完全信任这个家伙。
她能够明显感觉到在听证会上的那些听证官们都无心替场下的加西亚·克虏伯进行无罪的诉讼,甚至德意志地区内的机构同僚们都在恶意地落井下石。
接下来凛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去拯救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家伙了,如果她继续选择和兰斯洛特同行,恐怕自己的闯入计划早晚都会得到他的制止。
“喂喂,突然停车干嘛?”
驾驶舱后座的门也被打开了,兰斯洛特有气无力地倚在门缘的位置,满头黑线。
“起初,我很好奇,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但现在情形已经一目了然了。”凛冷冷地看着兰斯洛特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