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先生,有人指出你在担任德意志邦联议会议会长的期间,曾为了个人的利益,刻意规避了其余邻近区域竞争者的相关协助,最终才致使汉诺威的局面最终失控,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先生,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深表遗憾,遗憾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为我准备的辩护律师的登场。”加西亚·克虏伯冷嘲热讽地说道。
在关于‘汉诺威能源站’的相关讨论结束以后,包括卡尔波利在内的一众听证官们又陆续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相关问题。
而这些问题的核心主旨便是认为加西亚·克虏伯作为议会长在灾难的全过程并未做出任何有利于本土的举动,因此应当主动承担各个方面的责任。
直到最后一民听证会提出这样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之后,加西亚·克虏伯积累至今的情绪才最终爆发了出来。
“关于这一点……我应该提前向你解释清楚的。”
某位坐在鲍尔·冯·奥古斯汀及卡尔波利议卿后排的来自FW议会的中年听证官在加西亚发言之后又冷冷地回应道说。
“加西亚·克虏伯先生,您的辩护律师,那位名叫何塞·普拉西多的先生,于开会前两个小时在海港路372号发生车祸,已被送往临近医院及时抢救,可能无法赶到现场了。其实根据您眼下的身份,即使那位先生按时抵达,你恐怕也将无法取得法外辩护的资格。”
这位从伯尔尼远道而来的听证官显然觉得自己还说的不够多,随即又补充道说。
“当然,你接下来在会议结束前拥有长达半分钟的自我辩护权利,你随时可以开始。”
三十秒么?
加西亚·克虏伯冷笑地盯住眼前这位出言不逊的家伙,丝毫不为所动。
“好吧。”
加西亚清了清嗓子,在自我辩护前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思考起了什么。
他早该料到是这个结果了。
前不久,在下属李·霍亨索伦探望自己的时候说为自己请了一名杰出律师,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保释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到了结局。
这是必死之局,无论任何外人想要和他站到同样悲楚的处境,都无法替他分担哪怕丝毫的压力和绝望。
德意志地区现在混乱不堪,唯有屈从于罗斯方面施加的巨大压力,才能避免被其灭亡的局面。而在这个过程中,即使是自己父亲的挚友,鲍尔·冯·奥古斯汀代理议会长先生,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在人格高贵的过程中死去,而无法在听证会上从卡尔波利的手中替自己辩护哪怕一句话。
这就是能源争端在政治局势上的蔓延,非得将其中的每个相关的人士都死死地缠绕进去才肯罢休。
“说实在话,你们总是将我列我极度危险人物,既然如此,那么事实就恰恰相反,是那些不识抬举的家伙们得罪了我才对,我保证,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时间尽了。
大厅内开始响起了一些愤怒的杂音,来自不同的角落。
他们嗤笑,暴怒,妄自尊大。
身为会议主持人的巴德鲁·霍亨索伦再三敲了敲木槌,也并未能重新恢复场内的秩序。
在加西亚·克虏伯的这番发言之前,他本应该在诸多曾经同僚的沉默中被判定结局,但在加西亚这番不可理喻的简短发言过后,那些人便再也不心生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