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句看得触目惊心,甚至连楚霁雪的指尖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冰寒。
没想到,这陆太傅父子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花重金聘来杀手暗杀她们。
也幸亏她早有防备,布局得当将其反杀,否则这次她还真要落在他们手中。
“混账东西,真不该让他们死的如此轻松!”
皇帝勃然大怒,却又顾及着楚霁雪,下令必须彻查。
竟敢刺杀他的霁雪,简直是死不足惜。
他甚至都想将这陆太傅父子俩的尸骨挖出来,再鞭笞一番,暴晒三日,削肉去骨,狠狠的折磨,令其永不超生。
“霁雪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朕在,就无人可以伤你。”
皇帝怕楚霁雪触景生情,毕竟楚霁雪之前对陆子渊可谓是倾心不已,虽说她如今转了性子,可难免会心头悲痛。
楚霁雪的脸色的确不好看,到并非是因为那个负心薄汉之人,只是,这信中还提及了要刺杀裴寂。
谁人敢在燕国行刺?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查清楚。
“陛下,这封雍国来的书信可否借我一用?”
皇帝当然没说什么,直言她尽管拿去。
楚霁雪心头不祥的预感终于显现,她惴惴不安的拿着一封信,回到了郡主府。
裴寂正好做了她喜欢的膳食,可还没张口问,她就忽然将他拽进了书房,面色凝重地拿出了一封信。
“你可识得上面的笔迹?”
裴寂认真的看了一眼,疑惑的摇了摇头。
“看不出来,你这是从何得来的?”
“雍国与陆太傅的书信往来,这其中还商议了要如何刺杀你我之事,想必那位雍国之人对你是恨之入骨,我特地拿回来想问你,可想到什么线索没有?”
听闻楚霁雪差点被暗杀,裴寂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却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雍国朝廷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想杀我之人不在少数,但是这么迫切的想让我死的也不多,应该跟那几位有关系,你是否还能够想到其他的点?可以一并说出。”
楚霁雪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了。
“我记得今天搜查的时候看到了一封信上画着类似证明身份的另幅图案,但是花纹很复杂,我恐怕不能参照着画出来。”
她懊恼的锤了下自己的脑袋,裴寂抓住了她的手,“不必责怪自己,我们再去走一趟就是。”
“可那里现在重兵把守,未必就能进去。”
她又为此事头疼了,应该再跟陛下说一嘴的。
“无妨,我们本就是为了查案而来,想必他们也会知情识趣的不会阻拦你。”
楚霁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有迟疑,跟他再次来到了卢府中。
而结果果真如裴寂所说,看守的人见到是楚霁雪后,也没有盘问什么,竟然直接就放行了。
裴寂在观察了一会儿那暗格的图案之后,便一直沉默。
楚霁雪知他有心事,也不好打扰,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