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阴暗潮湿,窄小逼仄的一层内就有不少的隔间,而每一个隔间内,或者不下三人的囚犯,偏偏楚霁雪这边不仅单人单间,左右两边还没有人。
靠着永平带来的物品,楚霁雪勉强过得闲适自在。
就是有时茶瘾犯了,对着那套精美的茶具,她不住的摇头叹气。
这女人是想让自己望梅止渴吗?
没过一日,皇后就来了,这次她带来了更多物品,什么茶盏,灯具,绣鞋,以及各色床品,简直看的人目瞪口呆。
楚霁雪显然被吓到,她清咳一声,赶紧叫住了她,“母亲,这是地牢,您真打算在这里给我安个家呀?”
楚霁雪既无奈又头疼,这皇后也太实在了些。
她现在的处境哪里配得上这般精心布置?
楚霁雪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后眼眶当姐就红了。
怕楚霁雪担心,她转过身去暗自拭泪,看着她隐忍颤抖的背影,楚霁雪有些鼻酸。
其实皇后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孩子,你受苦了,是母亲没用。”
她让人开了牢门,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看着她消瘦的面孔,以及两只眼睛底下的乌青,她又是一阵心酸难受。
楚霁雪不忍她伤心落泪,便刻意调侃道,“母亲,您看我这像是受苦的样子吗?我好的很,您无需担忧。”
她甚至还拿出永平给自己的那套茶具,“我平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喝茶,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倒也从不觉委屈,反倒是您,因为我的事让您殚精竭虑了,是女儿对不住你。”
楚霁雪本来是安慰她的,结果自己倒染了哭腔,委屈的哭了起来。
母女俩抱在一块痛哭起来,这让底下一众宫人都有些手无足措。
哭过之后,皇后轻柔裴和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感慨的说,“丞相的事,我也听说了,他若不醒就难还你清白,这段时间,你先留在这儿,我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无妨,我没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母亲无需担忧。”楚霁雪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她则失落的叹息了声,“到底是谁要置你于死地?若是让本宫知道,定诛他的九族,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楚霁雪连日来所受的苦难,她彻夜辗转难眠,恨不得亲自替她承受。
她日夜诵经祝祷,就是期盼她能够平安,没想到却还是出了事。
“母亲,我不会有事的,那些害我之人也绝不可能猖狂太久,只是我不能留在这儿,我要出去,那半块堪舆图很快就会有下落了,我担心国公爷会出事。”
楚霁雪紧张的抓住皇后的手,义正言辞道。
皇后瑟缩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这段时间你就先留在此处,我定会想法子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