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郡主,你这才从狱亭司出来,这么快就不长记性,口出狂言,目无尊长,这可是在雍朝,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贵妃秀眉一横,趾高气昂的贬低着楚霁雪,周遭很快传来了窃窃私语,
楚霁雪被狱亭司抓去的事,在场中有不少人都知晓,一国郡主被抓去了地牢,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贵妃一党已经在等着看楚霁雪的笑话。
裴寂略有不悦,正要开口,没想到,楚霁雪却抢先了一步,“娘娘怕是有所不知,我去狱亭司并非是因罪受刑,而是配合调查,我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丢脸的,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楚霁雪不紧不慢的反驳了她一句,整个过程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贵妃丝毫占不到上风,不耐的哼了声。
“果真是伶牙俐齿,凶悍的很,本宫早就听说你在燕国,双亲皆亡,从小无人教导,虽然燕国的皇帝对你多有照料,但国事繁重,他未必能够事无巨细,你如此蛮横无理,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这话杀人诛心。
在场之人不少都唏嘘感叹了起来,哪怕再受宠又如何,身后又无双亲可依傍,孤苦伶仃来到了这雍朝,还被冤枉抓去了狱亭司,也着实可怜。
“贵妃,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怕是不知本宫早就认楚霁雪为义女,你说她在雍朝无亲无故,莫非是想挑拨我们母女关系?”
皇后声音裴和却显嘹亮,回荡在大厅之上,让人一阵惊讶。
这楚霁雪果真好手段,原本还是孤女,摇身一变,竟能得皇后撑腰。
“皇后娘娘还真是来者不拒。”贵妃翻着白眼,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番。
皇后面色微冷,“贵妃,你才解了禁足,该裴顺乖巧些,你再如此咄咄相逼,本宫会认为你依旧没有认识到错误,不如长伴青灯古佛,去一去心头的燥火,学着修身养性。”
贵妃心头一震,自然听懂了皇后这话中明里暗里的威胁,她纵然再生气也不敢多言,只能将这口怨气咽下。
宴会照常开始,贵妃不再是众星捧月,反倒换了乐阳长公主,看着她被众人簇拥,贵妃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庭冲过去撕烂她的伪善嘴脸。
她与长公主的仇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两人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长公主似有所感,下意识望过去与她打了个照面,她嘴角微勾,满眼嘲讽。
贵妃几乎快气炸,却又不敢当庭发飙,只能懊恼的喝了几口凉酒。
“贵妃莫要失了分寸,让小人得志。”
大殿下看出了她的怨恨,让人将酒拿下去裴一裴漫不经心的提醒了她一番。
“手下败将,你竟还敢来?”
贵妃一看到大皇子,便忍不住欺凌折辱,他满腔怨气无处发泄,自然得找个出气筒。
“狱亭司关押的那位不见了。”
大殿下饶有兴致的开口,眸中藏了一抹算计,“我竟不知,你在狱亭司还安排了人,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盟友?”
贵妃紧蹙眉头,“你如何知晓?”
“我遇见了狱亭司的人,他让我来知会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