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抱怨了,主子说了,这个身份方便行事,只要不被查出,我们就是安全的。”
身份……方便查事?
春菊满脸问号,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又想调查什么?
“怎么了?可想到法子了,看你在这里发愣。”
“这胭脂楼成立多久了?主人又是谁?”
“是上个月才开张的,主人听说是孙玉禾一个外向来的,颇具才华,但最重要的是听说此人貌比潘安,看一眼就能让人心醉神迷,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太平提及这个,眼中多了一抹向往。
楚霁雪则咳嗽了声,打断了她的臆想,“妹妹,如今江诃对你痴心一片,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太平当即羞红了脸,尴尬的垂下了头。
“我哪有,这只是世人的口口相传罢了,我只是听了一两句。”
楚霁雪也不再逗她,又问起春菊为何这么问。
刚才听到的话虽有蹊跷,可是以春菊的脑容量还想不到那么多,她斟酌着用词,犹豫了半晌,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我却有一个猜测,这胭脂楼或许是敌国新成立的一个暗桩?”
两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要知道一旦涉及国之大事,那就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你确定吗?没听错?”
楚霁雪还不可置信,紧张的开口。
春菊摇头又点头,始终拿不定主意,在楚霁雪逐渐怀疑的目光下,她豁出去了,咬紧牙关,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绝不能让他在雍朝为妃作歹,为了娘娘,我愿以身涉险。”
楚霁雪看着她一副大义凛然,即将要英勇就义的样子,立马将她拦了下来。
“等等,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要去把那孙玉禾捉来,严刑拷问。”
说完,春菊身形一闪,轻松的跃入了围墙之中,消失不见,徒留下楚霁雪和太平这两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进去了?”
楚霁雪机械的点了点头,此刻她简直想生出三头六臂,将春菊赶紧拽出来。
这丫头是哪根筋搭错了?
春菊轻巧的落地之后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悄然来到了一处房内。
她并没有大大咧咧的直接开门闯进去,而是先停留一会儿,探听里面的动向,她的听力极佳,只要微微弓下身子,贴近墙体,便能够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
“外面人太多了,已经耽搁我们行动,你赶紧想个法子,这成衣铺子根本不行啊,不如早日关门歇业。”
黎痕听着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话中满是焦急担忧之意。
“不行,我们没有多少可用资金了,这成衣铺子倒也算是个经济来源,要真是关门歇业,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这声音听着倒是清朗而富有磁性,即便是一根筋的春菊,都觉得很好听。
“关门歇业不行,那你说你承认不是在接客,就是在店里设计那些娘们穿的衣裙,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马上徐紫陌就要进京了,难不成真要按上头所说,把她给杀了,嫁祸给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