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先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才测算了一下我们的姻缘,我确信,她就是我此生挚爱,也是一直执着寻找的人。”
楚霁雪哑口无言,“那你可得对她好些,她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
“这一点还请郡主放心,我愿以命相护,绝不会再让她流落在外,受尽苦厄,看着她信誓旦旦的神情,楚霁雪也没有在追。”
他正要离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的看向他,“娘娘,我从不轻易给人算卦,但那日一别,我见你印堂发黑,身上似乎有污秽之气萦绕,恐有不妙,你近日可要注意一些。”
楚霁雪身形一顿,“你这个都能算出?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一般也是不能随便给人测算的吧?”
“理论上是如此,但凡事总有例外,孙某言尽于此,还请娘娘放在心上。”
等他离去后,吟霜端着糕点走了上来,楚霁雪突然没了胃口,“放那吧,刚才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吟霜点了点头,“大祭司算无遗策,他如此说,必然是看清了娘娘的命轨,娘娘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谨慎对待。”
她不放心又郑重的嘱咐了一句,楚霁雪眼眸深邃,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过后,她才无奈开口。
“我记得过两日便是太平公主的及笄宴了吧?你去库房挑选些礼品,到时候带过去。”
吟霜办事稳重妥帖,楚霁雪还是放心的。
“对了,这几日怎么也不见江诃?”
“娘娘怕是忘了,如今江大人已经是四品骠骑将军了,忙得很,今早才出现过一次,但又走了。”
楚霁雪蹙了蹙眉,说来也是,这些日子的确未曾见过他。
“他是为了公主的事来的?”
“不是,好像是为了给太子送印章的。”
楚霁雪哑口无言,这江诃对太平的心思楚霁雪看在眼里,也曾旁敲侧击提醒过他几次,可他那个榆木脑袋竟是完全没放在心里。
自己终身大事不急,还得劳她烦心,这天底下哪有她这么当主子的?
“娘娘,感情之事向来讲究个水到渠成,您无需担忧,依奴婢看,公主是个有主意的,她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楚霁雪虽无奈,却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自从裴寂做了太子之后,楚霁雪也并没有闲着,许多时候,她也要去跟皇后以及其她的嫔妃学习主理皇宫中各种大事,比如宴会祭祀,甚至接待使臣,这些事上,楚霁雪处理的还算游刃有余。
她与裴寂男主外,女主内,两人配合默契,就连皇后都忍不住赞叹,她言谈举止愈发稳重大方,完全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裴寂下朝归来,不管有多忙,都会跟楚霁雪独处一会儿。
对于后宫不得干政之说,裴寂从未放在心里,甚至乐得跟她讨论一些难解之事。
楚霁雪听后也常常能不偏不倚,给出中肯周道的意见。
连裴寂都忍不住赞叹,她若身为男子在朝为官,只怕不输陆今安。
“过两日便是太平的及笄礼,父皇对此事很看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让你来主持,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