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打起精神,正要告发楚霁雪,没想到楚霁雪却面不红心不跳的走到她跟前,对于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还用一种熟稔温和的语调说,“你怎么才来?”
见此情况,老鸨心里直打鼓,她又怎会不知他们一定认识?
这可是狱亭司的铁面阎罗王,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谁敢轻易得罪招惹,他甚至还有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姑娘到底什么身份?
看她的装扮气质,她原以为只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或者庶女来学习这勾引男人的法子,稳固自己的地位,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原来这跳梁小丑竟是她自己!
“狱亭司正在处理一桩大案,耽搁了些。”
陆今安淡漠的解释了一句,老鸨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她哪还不明白,他们分明相熟!
能与狱亭司的人攀亲搭故,身份自然不一般。
自己这次莫非真是捅了马蜂窝,提着灯笼在厕所里找死不成?
“为什么?明明是他害的我,你不替我做主,还助纣为虐,对我下手,你们狱亭司就是这么办案的?”
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心想着,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得让他们几个陪葬。
狱亭司靠不住,那他就上告天听,告到陛下面前,由他来做决断,绝不会轻易投降认输!
痛到极致,那断掌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恨的咬牙切齿。
面对他的叫嚣谩骂,楚霁雪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就好似九天之上的神祗睥睨人间的蝼蚁众生,警示她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他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竟有些害怕惊悚。
他向后退去,警惕的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楚霁雪心疼的看了一眼太平,此事若是被裴寂知晓,他绝活不下去。
“你想知道?为何你只是打了她一巴掌,我却要你一根手指,蠢货,我这是在救你。”
楚霁雪轻蔑的责骂道。
他哪里会听,还在那边愤愤不平的叫嚣咒骂。
“你们都该死,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这罪状我一定会告!”
“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楚霁雪蹲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原本还极为不甘痛恨,可在听了这话之后腿脚发颤,站都站不稳了。
他跌坐在地上,满眼震惊,这怎么可能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他不假思索,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太平跟前。
太平冷漠的盯着他,他则彻底豁出去了,毫不顾及形象的对她磕头告罪。
“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我罪该万死,不该打那一巴掌,您怪罪的好,求你饶我一命,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