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的裴安柠,很快便来到了学堂。
听着朗朗读书声,裴安柠的脑海中甚至浮现了两个孩子摇头晃脑的模样,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她年幼的时候,学堂中的那些孩子们,就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偏偏读起书来,都如同先生一般,喜欢摇头晃脑。
就在裴安柠想着这些的时候,却突然听闻一阵厉声呵斥。
“你们两个简直是冥顽不灵!”
“如此简单的题目也做不出来,如何能对的你的家人出了这笔让你读书的钱!”
一听裴安柠便知训斥人的定然是孩子们的先生,但这先生的话,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小孩子,哪里能是他天生什么题目都能做对的?
若不是因为孩子做不对这题目,恐怕也就不会有先生的存在了!
虽然裴安柠并不相信被训斥的是自家孩子,但她也并未犹豫,立刻便走进了学堂之中。
可进入到学堂内,裴安柠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原本她以为定然不是长青与长安两兄妹正在被先生训斥,却不成想看见的居然还当真就是这两兄妹!
只见两兄妹垂着头,站在先生的面前,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看起来好生委屈。
先生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手中还提着戒尺,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
“日后,你二人若还是不将心思放在课业上,可就不是今日只被戒尺打两下这么简单了!”
“将手伸出来!”
说着,先生作势就要朝着两个孩子的手上打去。
裴安柠见状连忙出言制止。
“住手!”
学堂内的所有孩子,包括先生都不约而同的朝着裴安柠看了过来。
“你是何人?”
“可知这里乃是学堂,不是你能擅闯的地方?”
见先生说话这般严厉,裴安柠当即也便明白了,为何两个孩子会遭到训斥,甚至是差点被先生手中的戒尺狠狠教训一顿。
“这里是学堂,我当然知道。”
“不过,为人师表,当为人授业解惑。”
“既然他们不会做先生出的题目,先生可曾想过,这是先生授业解惑之时有何处做的不到位?”
“为何要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到孩子的身上?”
说着,裴安柠便快步走到长青、长安两兄妹的身边,将他们挡在了身后。
“这般年纪的孩子,若是如此不清不楚的便被先生的戒尺打了,先生可曾担心过,这两个孩子恐怕一辈子都会觉得,先生并非是在为了他们授业解惑,而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正所谓为人师者,应当以身作则。”
“难道先生便不怕,日后这些孩子都如同先生一般,对自己的学生做出同样的事情?”
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先生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
“你究竟是何人!”
“你是先生还是我是先生?”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听见这话,裴安柠的心里更加不服气了。
难道就因为她并非是学堂中的人,便不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