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到这一步,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裴安柠让月霄不要担心,就算是到了官府,他们也不见得真的会把他们怎么样。
月霄其实是有些愧对裴安柠的,毕竟裴安柠这一路上根本就没买什么,唯独也就花了银子定了一间客房上,剩下的全都是她花的。
想到这里,月霄靠在裴安柠的身边,轻叹了一声。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要不是因为我……”
裴安柠从未真正责怪过月霄,之所以会发生这件事,也确实是因为她不够细心。
她与月霄自幼便情同姐妹,若是因为些银子,闹得这般不愉快,倒是也犯不上。
就在二人被众人团团围住,不打算让她们离开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斥责她们的时候,官府的人终于赶到。
“是谁报的官?”
“听闻有人胆敢在我们兄弟管辖的地盘上吃白食?”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官府的人一到,那些原本还在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人全部一哄而散,月霄与裴安柠便这样出现在了官府官差的眼皮子地下。
去报官的店小二,指着裴安柠和月霄便开始对官差大吐苦水。
“官爷,就是她们!”
“就是她们吃了东西喝了茶,还不打算给钱!”
官差看到是两名女子,顿时皱起眉头来。
“果真是世风日下,连女子也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行径来了!”
裴安柠皱眉,但却并未言语,任由官差将她也月霄带到了府衙去。
府衙的正厅之上,裴安柠和月霄以及茶馆掌柜正站在堂下,府衙的县令,正死死地盯着裴安柠和月霄。
他半晌才懒懒散散的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茶馆掌柜迫不及待的将事情说给了县令,言语之间对裴安柠和月霄满是贬低和嘲讽,就差公然告诉县令,裴安柠和月霄就是恬不知耻来吃白食的了!
县令听闻气愤不已,当即也跟着训斥裴安柠和月霄,身为女子却不守妇道,做出如此令人羞耻的事情。
月霄被气了个半死,她也是有铺子经营的人,却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为了些许的银子,便将人报官抓起来,哪有这样的?
然而,就在她要与茶馆掌柜对峙的时候,裴安柠却抢先一步,从袖子里取出了她身为郡主的玉牌。
“本郡主乃是皇上认下的义女,乃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按照你们的意思,本郡主会差这几两银子,会为了这几两银子吃白食?”
起初,县令并未将裴安柠的话当回事,不过很快他身边的师爷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立刻凑到了他的身边。
“县令大人,小人瞧着那块玉牌好像是真的!”
县令闻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头上的乌纱帽跟着歪了。
“你……你说什么?”
师爷也希望他是看走了眼。
可裴安柠坦坦荡荡的举着手中的玉牌,目不斜视,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