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回忆那件事,不禁流泪:“如果细说,我恐怕今晚要泪洒天显堂了,但那真的是锦华趁持煜身体不适的时候闯了进来的,我……”
t“持煜身体不适你就一点也忍不住了?一点都耐不住寂寞?”青衣也有问地让人难堪的时候,想必木小卉是第一个这么被她训问的人吧?
t木小卉决定以大局为重,忍,接过她的话茬回答:“青衣姐姐这是听了别人的谗言和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吧?如果青衣姐姐要这么说,那今夜持煜不在我身旁,我是否要把这天显堂变成一肮脏之处了?”
t青衣站起,严肃道:“木小卉,你敢这么说。”
t木小卉也站起:“我已经下令将锦华关入天牢,这是对持煜的尊严维护。而刚才青衣姐姐的话才是侮辱了持煜。”毫不留情。
t青衣承认自己说过了,毕竟那些哥男人都对木小卉垂涎,那也不能怪她,现在她是有些失落怨恨悻悻然了:“木小卉,其实说句让你不开心的话,我本是希望持煜能娶一个纯洁的女子。我并不是说你心地不好,只是你的经历,你和几个男子的经历都有过肌肤之亲身体相处,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持煜贵为太子,却娶了你这么一个……”青衣迟钝讷讷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
t木小卉顷刻间怔忡地望着青衣:一身萧然自由自在,优雅贤淑清纯不俗,外表如此内心也不错,只是,她与那些俗不可耐的上仙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也介意我的身体不干净,不去想更重要的事——持煜的心,这才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该关心的事不是吗?
t眼前的青衣是高尚纯洁无暇的,只是思想已经落入俗套了。木小卉难和她有更深刻的交谈,那就把话题给转换了吧。
t“嗨,青衣姐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为了持煜,不会与锦华有任何往来,他既然做了那牲畜不如的事就应当被关在天牢中不得出来,我不会去招惹他,绝不做对不住持煜的事。”木小卉一番真重的誓言后,问青衣:“但是你不要在持煜面前提这些好吗?他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我的不好。我不是为我自己想,而是为他的开心。但如果青衣姐姐真的要和持煜说我如何,那持煜也不会对青衣姐姐不敬,他只会暗自不开心难过。或许,他会因为青衣姐姐的话而休了我,因为他心中最敬佩青衣姐姐了,胜过了他对陛下和玉后娘娘的敬佩。”
t青衣似乎是被捧上了顶峰,这下下不来了,就推辞了这番话:“小卉你高看我了,我怎有这样的能力?”
t好了,成功将青衣的思想转移,木小卉就谈论青衣的事了:“其实持煜交代过我,要让青衣姐姐开心些,说些开心事,可我觉得唯一能让青衣姐姐开心的应该是锦年『荡』魔君吧?除了他还有谁能?所以请恕小卉无能,说不出什么让青衣姐姐开心的事,只有劝青衣姐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既然『荡』魔君锦年对青衣姐姐不冷不热若即若离,那他总该有个合理的说法,他和青衣姐姐相恋过,既然没说不喜欢青衣要分离,那就是说还有希望,只待青衣姐姐你自己去取罢了。”
t“你是让我自己去找锦年吗?”青衣迟钝讷讷。
t木小卉深刻点头。
t然而青衣是公主啊,怎么可以为一男子屈膝放下高贵的身份呢?
t青衣有些茫然了,但木小卉依旧告诉她劝她,可以说是她心里是“蛊『惑』怂恿”,但做法是为青衣好:“为了你日后的幸福,这佯作是值得的,不要在乎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荡』魔君锦年。有持煜为你做后盾,你还怕什么?纵使『荡』魔君锦年有万个理由,他也得一个个说出来,必须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能为你们以前的相恋给个说法啊。不能就这么悬在空中,这样不闻不问算什么?”
t木小卉哗啦啦地说了一大串,但不是念书,每一句都有用,说道青衣心窝里了,打开了她心扉,她有些羞涩讪讪:“容我想想……”
t木小卉就让她去想,自己则怔怔地看着香炉升起的屡屡香烟,有种化作魂灵烟雨的想法:现在天庭是否只有持煜觉得我是纯粹干净的。青衣也是被俗化了,觉得我身躯不干净,对持煜来说失节了,对不住排不上持煜。她还是我想象中的青衣公主吗?那个天庭敬仰,被捧为七公主之最的青衣,你已经俗落了。我瞧不起你。
t但无论如何,青衣还是被上仙们敬仰着,是整个天庭所公认的平步青云的对象,是玉帝玉后宠爱之最。
t但此刻木小卉看着正在为了“是否亲自去找锦年”而犹豫不决的青衣,打盹了,想要小憩一会,就靠着椅子眯上了双眼。
t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立刻起身道:“青衣姐姐,刚才小卉失态了。”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t青衣摇摇头:“没有失态,你的睡姿极美,又是一幅美人图画,若描绘下来或错绣下来,雕琢镌刻下来,那就是‘妙人小憩图’、‘佳人困『惑』秀’、‘丽人半醒半睡雕’、‘美人入睡刻’,若是有男子在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