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多久前碰到过的男子声,触碰了锦华的耳膜后就烦扰似得魂牵梦绕夜不能寐地在她的耳畔回想,在她内心缠绵缱绻。阳刚明亮有力,落地有声,如此般汹涌『潮』水拍打着心房经过双耳一路闯进她细小的心房了。
霎那间幽幽微风化为暖暖甜甜,锦华眼波流转着无限期盼在此刻终于绽放出明媚盛开的花朵,轻弹着的小脸蛋,眼眸可溢出光亮的水彩来,脸蛋上早『荡』漾着突如其来的喜悦。
但瞬间,锦华轻抿细唇线,感觉这熟悉的音调是如此随意漂浮侧歪还有些轻薄猥亵,丝毫不具备安稳低沉温和的令人安全感。糟糕,为何越想却越可怕了?
不会是残豹凶虎饿狼猛狮在捕捉羔羊前对羔羊的嘻笑捉弄的声音吧。所有小鹿小狐小鸟,如何逃脱这刀口『舔』血嗜杀成『性』的血盆大口啊?
小碎步变成可小快步了,否则被魔兽的网罩住就难脱身了,想到方才那句乖邪中带着挑逗的话就倍感惊恐惧怕颤抖。现在快走都没用了必须跑啦飞啦,逃到阴间就可不担心他『乱』来了。锦华不乏加快,但听到背后跑来追的声音,锦华也学着流星快步了。但凭她的功力哪里能逃脱那个饿鬼坏畜呢。
“锦华没听到啊?只一日时间就不认得我声音了?别跑啦……”木小卉烦躁喊着。
锦华必须赶快逃跑。忽然,腿被那家伙一个飞天勾,锦华无法站稳,落在了那家伙怀中,被他网住了。害怕不愿看,怎么还是被他抓了?难道自己故意有这心思?
木小卉边脸勾起一笑,果然乖邪雅痞,锦华还真怕了:“放我下来。”
“才一天不见,你就不听我命令,等着处罚。”木小卉得意洋洋地。
锦华哪里知道他要干什么啊?只觉自己像蹴鞠一样被抛在空中又被接住,再被抛入空中再被接住……接连不断。
锦华如小鸡啄米地点头,伸着手指娓娓道来:“女娲捏土造人,曾获两块仙土,灵毓精秀,可这两块仙土有狂放不羁之意,很难捏制成人,于是女娲在这两仙土上各滴一滴血才让仙土成人型,所以女娲将他们当义子胜过亲子。在女娲和许多上仙的七十次帮助下,两块仙土成了男婴,先成的那个叫木小萼,后成的那个就是木小卉了。他们经历了十二元修道才成就了今日的道行。”锦华为自己对《神祗箓》的熟知而有点骄傲,看着卞城王等着夸奖。
不过卞城王还有更多话要说,他神『色』淡然在书房内踱着重步:“是的,十二万年为一元,木小萼和木小卉经历了十二元才成就了今天的道行。他们刚成男婴时,女娲为他们分别取名为‘辐’‘轴’,这可有深意啊。”
“这个,《神祗箓》上倒没有记载,不过,”锦华锁眉深思道:“辐轴二字都是以‘车’字为部首,凡以车字旁的字取名都有掌权、君主之意,可见女娲对两个义子的期望何其之高。”锦华感叹:“要那么高的期望干什么呢?”
卞城王屏神一笑她的纯真:“锦华你在不知世上许多事需要权力才能获得。就好比木小萼木小卉,他们的师父分别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何人能有如此幸运一出生就认道教两位尊者为师?木小萼木小卉确实是仙土造化,资质深厚,但如果没有女娲这个义母,他们也难有这般成就。还没担任任何官职就被册封了‘玄天『荡』魔君’和‘玄武伏邪君’。”
这可不像锦华啊,她对卞城王可是无话不说的,不管字画如何差劲都要拿来让卞城王鉴赏一下,就算是被批评。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会叽里咕噜地全跟卞城王说,就如上次对《神祗箓》对盘古泪的疑『惑』,她是大段大段地表述自己的看法。
而今日她明显是素颜蹙眉心事重重却一句不说不问,这难免让卞城王感觉不对劲。
“那就不看你的字画了。”卞城王笑容深邃,但很容易看出他对锦华的心思有所了解,不过他没有直接问,而是走回自己的书案,转移话题:“锦华,这次伏邪君来地府视察让你伺候,没累着吧?”
“没有没有。”锦华摇着头,脸上难以掩饰的笑意。
卞城王侧脸一笑,执笔写字,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天庭派伏邪君来地府视察吗?”
这倒是锦华感兴趣的事,她“腾”地一下起身差点就跑到卞城王面前了,不过为了保持矜持,她还是站在书房中间踱着轻步:“是啊,为什么呢?而且我觉得的这个伏邪君很奇怪,不正正经经地来视察,却要弄个什么微服私访,让我在收魂时遇到他却不知。要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不止下场怎样。”
这回锦华叽里呱啦的了,半天也没回答卞城王所提问。
卞城王看她如此精力不集中,干脆放下笔站起,说起了天庭的事:“锦华,关于伏邪君的来历你知道吗?”
画完写完后,锦华将『毛』笔置于紫砂笔架上,想把画纸折叠号,却听卞城王略带微笑:“锦华,你背后的珊瑚卷帘泛着红鸾星的玫红『色』,一直飘『荡』着,很耀眼,刺得我都无法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