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卉忽地眼眸闪光,脸『色』阴转晴了,夸着:“这号说,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就不必喊名字了,但是现在,马上!”木小卉的“马上”是急不可待第凶煞样子的。
不料只这样一句说地重了一些的话就把心思脆弱的锦华给吼除了撩人心肠的泪滴了,她收不住眼泪怯懦滴滴不情愿咕噜了一声“木小卉”。
木小卉被她吓得更苍白了脸,再次不顾不管礼节地将她圈在自己怀抱:“锦华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可你怎么这么爱流泪啊,你这个样子好像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我猜度你在阴间常被其他鬼差欺凌吧?”
锦华拭去眼泪,想要走出木小卉的怀抱,可木小卉也含情脉脉第去帮她擦泪,但动作太粗蛮,还不知如何温柔。他看怀中的小泪人微微眯着桃花眼却也是独特的景『色』,可实在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流泪了,木小卉的手摩挲过她的下眼睑,感觉自己手粗肉厚,会划破她脸颊。
诶,有些怪异,感觉如同在忘川河那回,锦华的眼泪自动凝聚汇集成一股细小流水如长长的明珠,润透进木小卉的外皮进入他身形,融合在血脉里,跳跃在魂灵中。
木小卉此时依然感受到锦华清凉如意的泪水成小河在他身形内慢慢轻轻微微漂流着轻挑悸动着,并且可感受上次锦华的泪水在自己身形中掀起涟漪着,使得他情不自禁要和眼前的可人儿融在一块。
锦华根本不知此事,只晓得等到眼泪干了,低眉垂眼落下长睫『毛』,歉意缠绕:“伏邪君,哦错了,是木小卉,我刚才又失态了,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你和我玩笑时候,沙子入了眼里才流泪不断。现在哭了一阵子,感觉好些了。”
“哦,哦,这样,没事,那就好。”木小卉嗔痴呆傻地点头念着,眼眸直直愣愣地。
锦华看他刚才还是混世魔王不可一世的样,现在变成个傻乎乎的,也蛮好玩的。不过他今天的装束倒是和上次大不一样。其实锦华刚才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木小卉胡闹好玩所以锦华没能细看他今日的装束。
见狐妖的双耳已经缩小成人耳,全身的绒『毛』已幻化成一身雪地狐衣,而她的脸上五官也已变成人了,还算个漂亮的人儿,不过眼睛有点细长,就是上下眼睑遮住眼睛的部位比常人多一些,类似凤眼,但是略不同的凤眼外眼角是直直地上翘,而狐媚眼的外眼角是如下弦月般稍弯地上翘,且狐媚眼比凤眼更细。
飞跃几处丘陵,她听到脚下有流水声,就停了下来,借着月亮的位置断定这里就是一山北水南之处。她将雪狐放在水塘边,守着她,看着她的狐『毛』逐渐变白变亮,呼吸声大了些,体气也渐渐恢复了,越来越好看了。不过锦华却好累了,倚着一『潮』湿的石头就入睡了。
次日醒来,本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可这山北水南是阴地,阳光难撒日晖,只能感觉一点点日出冉冉的暖。可是锦华却很暖和,她倚着的石头也知情那般对她很好,柔地像蚕丝被,她整个人就是在一床棉被里。
“我也这么想,锦华带雪狐妖藏进我的树洞里来吧,那样我的桃树阳气就可环绕狐妖的魑魅,凭降妖人的道行还认不出来。”桃儿说着,已还原成一颗桃树了。
锦华搂起地上的雪狐妖,“呼”地一下跳进桃儿的树洞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锦华只感觉『摸』着雪狐妖的『毛』挺好玩的,她猜测这只雪狐妖很可爱善良,定是只善良的狐妖。突然外面凶蛮残杀的呐喊声不断:“抓住妖狐,以免危害人间……”还有兵器当当作响的生音,听得锦华心惊肉跳的,轻拍着雪狐妖:“小狐狸啊,你这是怎么惹到降妖人了啊?应该避开他们才是啊。该不会你真的是做了什么恶事吧?要是那样的话,我还就带你去阴间让卞成王来处置你了。”
锦华和桃儿打闹地正开心,桃儿说着“锦华你能跑我却只能站着,这不公平,要不定个规矩……”桃儿还没说完就“唉哟”一声被什么给撞了,锦华也没转过神来。待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雪狐撞在了桃儿身上转晕了,鲜亮的白『毛』,一看就顺溜溜的,果真是雪狐没错。
“桃儿你这是在守株待狐吗?”锦华奇怪问道,不过再仔细一看,雪狐从体内发出的雪光闪闪莹亮,只是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看似是血气不足,锦华惊讶道:“这是只成精的雪狐,怎么这么大胆地跑到桃止山里了?不知这里会要了她的命吗?”
桃儿为她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只有变长手臂去抚『摸』她的伤处。心沫直摇头:“不行啊,这样练下去不是办法。但凡习剑者大多是从小练剑,个个根底深厚,而小卉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参加竞仙大会,这怎么跟人家比呢?”
“我也不是一点根底都没,”锦华从地上爬起,拍掉身上的污泥、枯叶、杂草,然后挥出桃木剑,做了个“马踏飞燕”的舞步,对心沫说:“我舞剑可是还不错的。”
心沫喜了:“真的?我舞剑可是一流,你能和我共同舞一曲《别泪泪双飞》?”
“小菜一碟,不过我来舞男子,心沫你来舞女子。”锦华得意起来昂起头,因为舞男子更难。
“依你吧,看你这么自满,不知能舞多好。”心沫笑道。
锦华开始挥剑起舞了,心沫接招。
此时心沫无声了,锦华囔囔念着,倏地,她苦闷的脸上溢出了喜悦的笑:“我知道了,我可以用其他的武器啊!”
锦华拍一下额头,只笑自己傻:“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总是这么习剑的话,那还不钻牛角尖了,还是心沫有办法,引领我想出了另辟蹊径的方法。”